“你好大的膽子!”侯爺的聲音不怒自威,淡淡的在韓離歌頭上響起。
韓離歌不慌不忙的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非他先將我推進水裏幾乎淹死,我又怎會對他不敬呢?”
韓離歌敢說出這樣的話,卻是因為剛剛她聽到有侍衛稱呼她為九小姐,既然身份擺在這裏了,她自然也要擺擺架子了。
如今這具殼子裏麵已經換了一個成年人的靈魂,當然不能再任由這些人隨意欺淩了。
尤其是這個侯爺在聽了自己兩個孩子打的小報告後,並沒有一見韓離歌就將她打罵關押,反而是站在她的麵前質問。
雖然語氣不怎麼好,但是韓離歌倒不得不承認,即便這個侯爺或許對自己這個所謂的“女兒”並不曾放在心上,但至少不是那種會輕信人言的類型。
果然在韓離歌說了這句話後,侯爺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韓離歌,又扭頭看了一眼身後那兩個孩子,沉聲說道:“韓遙,她說的可是真的?”
叫韓遙的少年頓時啞然,呐呐的說不出話來。
叫雪兒的女孩仗著父親一向疼她,連忙黏過去膩聲撒嬌道:“爹,你別信她的話,她不光是個傻子,還是個瘋子呢!她不僅推三哥下水,還打了我,把我推到了地上,你看我的臉,現在還疼著呢!”
韓離歌輕哼:“明明是你自己打了自己,卻來賴我打你,你讓大家看看,你臉上的手掌印是不是和你自己的手掌一樣大小?我哪有你那麼大的手?”
雪兒的臉頰也頓時一陣紅一陣白起來。
她比韓離歌大著兩歲,真要是仔細對比起來,她的手掌也確實要比韓離歌的手掌略大那麼一點。
侯爺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韓離歌,見女兒氣急敗壞的又想說什麼,淡淡一揮手,對她說道:“好了,已經這麼晚了,你該回房了。”
他轉過頭,聲音冷下了幾分,對韓遙說道:“你也趕緊回去,成天帶著妹妹在外麵惹是生非,像什麼樣子?你別忘了兩個月以後又該考核你的功力了,若是你這次還是沒有一點長進,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韓遙頓時一縮脖子,拉著韓雪轉身跑了。
韓離歌心中正尋思著接下來又該會怎樣發落她,卻見那侯爺出手如電,一下捏住了她右手的脈搏。
她頓時一驚,緊接著一股奇怪的氣流從她右手的脈搏湧入,以極快的速度在她體內遊走了一圈。
韓離歌不知道這個侯爺究竟想要做什麼,這時侯爺已緩緩放開了她的脈搏,眼中露出一抹濃濃的失望之色。
隻聽他淡聲說道:“沒想到你落水以後,說話倒是比以往清晰了許多。”
韓離歌從那兩個少年的語氣中也猜想到,大概這具殼子曾經的主人確實是個癡傻的,所以才一向任人欺淩,但是既然如今換了她來做主,她也懶得再一點一點去改變。
她輕輕一笑:“以往的腦子裏,隻是一片混沌,什麼也不知道。但是在剛才生死之間徘徊時,忽然就那麼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