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怕他根本不用刀劍,隻需動動一根小指,就能把自己捏死了吧!
昏昏沉沉的胡思亂想著,韓離歌根本不知道自己最後又想了些什麼,隻覺得渾身上下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最後終於眼前一陣陣的發黑,昏倒在了地上。
昏迷中,她仿佛感到有人慢慢靠近了她,一聲若有若無的歎息,令她的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身子微微一晃,她被人抱了起來。
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她忍不住朝著那溫暖的懷中又靠了靠,喃喃叫了聲“教官”,就再一次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再一次醒來,窗外依然是一片漆黑。
韓離歌睜著困倦的雙眼,支撐起酸痛無比的身體,迷茫的看了看周圍,屋內一片昏暗,隻有一盞小小的油燈燃著微弱的光芒。
果然,她真的回到了自己的小床上。
膝蓋依然有些疼,但是被人仔仔細細的包紮著,摸了摸包紮打好的結,韓離歌就忍不住彎起了唇角。
那個家夥,就是這樣口硬心軟啊。
屋子裏一個人都沒有,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隻覺得渾身乏力,口幹舌燥的。
她想伸手去取床邊小幾上的茶杯喝點水,卻摸到了小幾上靜靜躺著的一塊牌子。
她好奇的拿起來,隻見是一枚小小的銀牌,上麵刻著繁複的花紋,很精致小巧。
這便是成功進入三門的腰牌?
韓離歌欣喜的將銀牌拿在手中把玩了許久,總算又朝著自己的目標邁了一大步。
三門即便再苦再累,她也一定要熬過去。
正在這時,房門忽然輕輕一響,緩步走進來了一個人。
韓離歌下意識的望去,忍不住嗓子卻有些發幹。
隻見蘇瑾散著一頭烏黑的長發,穿著一身寬袍,就這麼施施然走了進來。
即便他的臉上依然戴著那塊冷冰冰的麵具,遮去了他大半張臉孔,可是隻看他麵具下的半張臉,在這昏暗的光線下,突然有著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韓離歌幹澀的咽了口唾沫,心中暗罵這廝怎麼戴著麵具也有這麼大的吸引力?以往怎麼沒有注意到?
這要是摘了麵具還了得?
而且看他的發絲兀自還滴著水珠,莫非是剛剛沐浴完?
雖說她此刻頂著一具堪堪十歲孩子的軀殼,可骨子裏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二十六歲成年女性的靈魂,對於一切美好的事物,自然要比一個孩子更加懂得欣賞與喜愛,腦子裏幾乎瞬間就開始腦補蘇瑾沐浴時的誘人春光。
幸虧室內光線不佳,成功的遮擋了她眼中出現的那一抹不合時宜的有色目光。
蘇瑾見她突然坐了起來也是有些詫異,快步走了過來按了按她的脈搏,總算放下了心。
“你已經昏迷整整三天了,我還以為你再醒不來了呢!”
韓離歌瞪了他一眼,這個毒舌的壞家夥,每次說話不刺她兩句就不痛快一樣!
手裏捏著小小銀牌心情好,再加上看在他親自抱著自己回來,並幫自己包紮好傷口的份上,韓離歌決定不跟他計較。
她故意摸著自己的肚子可憐兮兮的說道:“教官,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