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熱實初給五位妃嬪都把完了脈,又聽幾人囉嗦了一陣子,就已經快到黃昏時分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日影漸漸向晚。
假嬛用護甲刮著雕花餐桌上細密繁複的牡丹花紋樣,輕輕地“呲啦呲啦”刮了一遍又一遍,才起身道:“你們四個人還不走,難道要我留你們吃晚飯麼?”
聞言,淨妃、沈黴莊、槽貴人和安零容這才反應過來,匆匆起身道:“那你好生歇息著,我們四個就先走了。”說完,四人便如仙女下凡一般婀娜多姿地走出了鹹福宮偏殿。
假嬛鬆了一口氣:“唉,時間過得可真快啊,這麼快她們就走了,留我一個人在偏殿多無聊啊。”
浣幣和流豬連忙坐下,安慰道:“這不是還有熱太醫陪著您嗎?”
假嬛一驚,頓時反應過來,問道:“你怎麼還沒走?”
熱實初故作神秘,用手將自己的嘴輕輕遮起來,低低道:“微臣有要事要告訴您,您是聽還是不聽呢?”
“這次又是誰的八卦?”假嬛漫不經心地問道。
“是滑妃,”熱實初答道:“滑妃娘娘不能生孕,因為皇上一直在給她下避孕『藥』,那避孕『藥』可管用了,外頭買都買不到。”
假嬛震驚無比,幾乎不能相信。
“為何皇上不讓滑妃懷上孩子?”假嬛問道。
熱實初笑了笑,淺淺搖頭,道:“一看你就是不諳世事的小丫頭片子。你瞧,年羹堯功高震主,要是滑妃誕下皇子,年羹堯攜幼子『逼』宮的話……”熱實初不再說下去了,後頭的內容假嬛自己能猜到。
假嬛眼中充滿了深深的驚訝,隨後浮起一陣得意而驕縱的神『色』。假嬛笑道:“這個滑妃,恐怕還不知道咱們的皇上一直防著她吧,哼,曆代天子都是這樣,君王枕畔,怎容他人酣睡?”
熱實初點頭稱是,浣幣和流豬也聽得錯齶。
如此,便無話了,假嬛送了熱實初出門,便獨自一人坐在了小軒窗下,欣賞著逐漸向晚的日『色』。黃昏如織錦一般,從天邊披了過來,紅紅紫紫地鋪了一層又一層,整個紫禁城顯得莊嚴而肅穆,讓她對今日所知曉的事情留下了深刻無比的印象。
第二日傍晚,安零容匆匆忙忙地趕到了翊坤宮。翊坤宮宛如瑤池仙境一般華麗,就連烏呼拉呼氏生前住的景仁宮也未必有翊坤宮這般繁華。
此時此刻,槽貴人正在翊坤宮庭院裏和文藝公主下飛行棋,玩兒得不亦樂乎。安零容笑嘻嘻地走了過去,道:“喲,槽姐姐這是在下飛行棋呢?”
槽貴人翻了個白眼,“不然呢,難道是在下大富翁嗎?”
零容尷尬些許,強顏歡笑道:“不是啦,槽姐姐,妹妹今日前來,是為了一件事情感到頭疼。”
槽貴人見零容話中有話,便叫了嬤嬤來把文藝公主抱走。
文藝公主突然罵道:“你又嫌我打擾到你了,你是個壞額娘,哼!”說完,文藝公主便被嬤嬤打了一巴掌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