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今天我也一直在家裏沒有出過門。”
“有人可以替你作證嗎？”
“家裏隻有我一個人。”
“這麼說，就是沒有了？”
趙和生的臉『色』不太好看了，“秦警官問這些是什麼意思，你懷疑我殺了婉，她是我的女兒，你這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他的語氣顯出幾分憤怒，慕糖在這個時候抬了眸看向他。
趙和生直視著秦崢，那雙渾濁的眼中盡是驚訝和氣憤，全然不似作假。
秦崢隻是靠上沙發，顯得很隨意，“趙先生不要激動，其實也不是懷疑，隻是今天第一中學高二女生墜樓的案子，想來趙先生已經知道了吧。警方在調查的時候，發現了新的目擊證人，他對警方說在6號中午和今天中午，都看到了你出現在學校附近。”
一邊說，他一邊細細的觀察著趙和生，除了訝異憤怒，他的臉上看不出其他情緒。
秦崢垂了下眼眸，漫不經心的一笑，“當然，我其實也不認為這兩件案子會和趙先生有關，趙婉就不說了，是趙先生的親生女兒。而趙先生剛剛失女，應該很了解這種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絕不會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所以我並沒有讓你到警局協助調查，我現在問你這些，也隻是例行公事而已，趙先生不必太過緊張。”
秦崢說得很輕鬆，慕糖的心卻很沉。
她看著趙和生，他聽完秦崢的話鬆了口氣，又顯出幾分頹喪和哀痛，“秦警官相信我就好。我不知道是什麼人說見到了我這種謊話，可我6號中午和今天中午的確都沒有出過門。你瞧，婉她剛走了沒幾天，我這沒日沒夜的都念著她，有的時候真是恨不得下去陪她才好，我哪裏有心情出去？”
他說著，還抹了把眼淚，“我現在是比誰都希望快點抓住殺害婉的凶手，我要問問她，我們婉到底哪裏得罪了她，她為什麼要這麼狠心？做出這樣天理難容的事來！”
說話間，他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看向了慕糖，那雙眼睛裏透出的詭異陰冷讓慕糖後背一涼，如同被毒蛇盯上。
這眼神，就好像他真的把她當成了殺人凶手，可殺人的不是他自己嗎？
慕糖有些煩惱，她現在這雙眼睛太通透似乎也不好，時常都讓她覺得身處一片黑暗之中。
祁然也察覺到了趙和生看向慕糖的眼神，周身氣息一淩，眸光冷厲的盯向趙和生。
趙和生後背一僵，不動聲『色』的移開了目光。
秦崢聽了趙和生的話卻是眯起眼，眸光中透出堅定，“這一點，趙先生大可放心，不管凶手多狡猾，我們都一定會把他抓到，還死者一個公道。”
“那就好，那就好……”
趙和生不斷的點頭，看向牆上掛著的照片，“秦警官不知道，從婉出事後啊，我這是天天都夢見婉。她總跟我說：爸爸，下麵好冷，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