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庭雨豔美的雙眸緊緊盯著燕羽,見他支支吾吾的在那兒不知所以,沒好氣兒的道:“怎麼?平時連金國堂堂太子妃都敢劫持的小混蛋如今竟然虛情假意來了?”
燕羽看著蕭庭雨那帶著輕蔑的眼神時,心中不免一陣不舒服,尷尬的笑道:“誰虛情假意?既然你讓我給你換衣衫,那可別怪我看了不該看的地方,不就是換一下衣服嗎?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哼!我給你換還不行嘛!你們女人隻是洛裏囉嗦的!很無聊的!”
破廟中央大殿中的一堆篝火正跳著不一樣的頻率,明滅不定的火光將大殿的四處照的有時亮有時暗,對著廟門的一座高約一丈的如來佛像在這閃動的火光之下變得有些恍惚,本來麵帶慈祥的佛麵此時一會兒明一會兒暗變得有些猙獰。
廟堂外的雪還在下。
雪下得越來越大。
遠處的樹林經陰風的穿過響徹著冷森的陰嘯,刺耳陰森的陰嘯有一種鬼泣的滋味兒。
寒冷的冷風從房頂的大洞處和房門的洞柃處灌了進來,一絲絲森寒讓廟內的溫度又下降了不少。
此時一種溫香的味道在這個廟宇內湧了起來,幾條在火堆的木架上烤著的江魚正嘶嘶的冒著白色的煙氣,這種香味就是從它們身上散發出的。
江魚已經被柴火烤熟了。
魚香鋪滿空洞的大殿,讓冷森的大殿微微有了些許的暖意。
燕羽和蕭庭雨並肩坐在材堆之上,他們身後是一丈高的佛像,身前是正在燃燒著的火焰,赤紅的火焰將兩人的容顏映成紅色,此時跳動的火焰就如兩人的心一樣,不安分的跳動著,血液流動的速度也比尋常快了不少。
蕭庭雨將燕羽給她穿上的墨色長袍拉了拉,由於燕羽比她略顯高大,是以墨色長袍將蕭庭雨風情萬種的身段掩了起來,不過蕭庭雨那頎長白玉般滑美的玉腿還是有些漏了出來,一種驚心動魄的豔在這個不大的廟殿展示著,墨色長袍的胸前處此時那個很大的破洞將蕭庭雨紅色的抹胸也漏了出來,不管蕭庭雨怎樣拉衣掩飾,卻總是無法掩住,試了幾次,蕭庭雨索性再也不管它,該看的燕羽看到了,不該看的燕羽也瞧到了,自己為什麼還要在他眼前掩飾呢?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燕羽站起身將為蕭庭雨換下的衣衫展開輕輕地搭在剛才烘烤自己衣袍的木架上。
至始至終,燕羽俊豔的容顏都紅紅的,不是被火焰染得,而是被羞澀的情愫飾的。
蕭庭雨癡癡的看著侍弄自己衣衫好久的燕羽,一種羞澀的情愫從心兒中生了出來,她微微含下首,一雙似水的雙眸閃現著迷離的色彩,一抹胭脂般的紅色泛在那張美豔無雙的容顏之上,兩片殷紅的櫻唇微微翹起吐氣如蘭。
燕羽不敢轉過身來看蕭庭雨,他裝作為蕭庭雨侍弄衣服來逃脫這種尷尬的局麵,可是他沒想到這個反複侍弄衣衫的動作卻改變了一個冷酷無情的一笑飛魂一生。
女人心細,即使男子再會掩飾心中對她的情愫,都會被她們在男子的細節中捕捉到一點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