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十三眼角一彎，笑她都已是四歲孩子的額娘了，還活脫脫一個長不大的小丫頭似的愛撒嬌，從梳妝台上拿起一卷珍貴的螺子黛，他仔細地為她描眉，待一切真的結束時，他不由自主從嘴裏溢出心聲，“歡兒，你好美！”
“你閉上眼，我也有東西給你。”不等十三答應，辭歡就獨自往內寢跑去，到了門後，她險些忍不住奪淚而出，緊捂著唇才沒嗚咽出聲。
有夫如此，婦複何求，她何嚐對得起他的好？
辭歡撫著胸口待情緒平靜了才出去，從袖裏拿出個香囊係在他的腰上，上繡著並不是鴛鴦，而是從前的她畫的兩隻黃鸝，預示著兩情繾綣，不離不棄。
“歡兒，這是你做的麼？”十三自然是歡喜到了心坎裏。
辭歡點點頭，因剛偷偷哭了兩聲嗓音有些沙啞，“恩，裏頭放了決明子以及荷葉，還有一些藥材，望著能對你的腿有些好處。”
“謝謝你，謝謝你歡兒……”
十三一把摟過辭歡，將她鎖在懷中，辭歡埋在他胸口暗自落了兩滴淚，“胤祥，我瞞了你那樣多的事，你為何還待我這般好？”
“你是我妻子，我不待你好待誰好？歡兒，上次是我不好，說話重了些，我那是妒忌你見別的男人了，並非當真不信任你。”十三連連解釋道，唯恐上次的爭吵給兩人落下嫌隙。
辭歡卻是一個勁的搖頭，獨攬過錯，“是我不好，瞞了你太多事。”
“歡兒，今日是乞巧節，我們別說這個。”十三心知一談此事二人之間隔閡頓生，就算是他逃避吧，他如今隻想與她安穩過日子，旁的……他就不聞不問吧。
“不，此事我一定要說。”辭歡從十三懷中抬起頭，緊攢住他腰側的衣物，她不確定十三是否會在聽了後生氣。
“其實我早已恢複與你的那段記憶了，隻是……如你所見，我已不是當初的辭歡了，那日我向你要休書……也是認真的。”辭歡停頓了一下，十三聞此臉色已經生變，從她背後顫抖著收回手。
“可是，我何嚐舍得……”辭歡欲言又止不知是否該說下去。
“所以，你想……”辭歡不說，十三卻開口問了，他與辭歡的隔閡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裝聾作啞這麼些天是該麵對了。
“我想暫時遷居別院，我們暫時別見麵了罷，等事情結束之後，我一定會將所有的事情都告知於你。”辭歡卯足了勇氣說出，十三卻是意料之外的平靜，他執起桌上的杯盞，痛飲了一口酒，“好，我答應你，一年之期，明年的七夕不管你有沒有完成，我都去接你回府。”
“謝謝。”燭火下辭歡淚光閃爍，也斟了一杯酒灌自己，“我也答應你，一年之期，若我沒完成，我從此就回府中相夫教子，不再動別的心思了。”
“好看。”十三眼角一彎，笑她都已是四歲孩子的額娘了，還活脫脫一個長不大的小丫頭似的愛撒嬌，從梳妝台上拿起一卷珍貴的螺子黛，他仔細地為她描眉，待一切真的結束時，他不由自主從嘴裏溢出心聲，“歡兒，你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