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議論傳入睿英親王府,睿英親王握了握拳,又鬆開了,表麵上一聲不吭,卻在書房待了一個下午才出來,進去收拾的人發現一張桌子都被劈得粉碎。
這樣的事傳入皇帝耳中,當場就讓他發了一頓怒火,高天奇與萬德海站在旁邊,一動不動的任由他摔了好幾個貴重青花瓷瓶。
萬德海心中腹誹,這皇上可越來越怒形於色了,這人在高位待久了,忍耐力也變差了,想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多麼能忍,他們這些做下人隻要做好自己的本份,就不會有什麼麻煩,可現在皇上卻是越來越難伺候了。
一旁的高天奇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皇帝發脾氣,眼裏閃過一抹冷意。
而此次事件中傳聞因為丟了麵子一直不肯出門的男主角正坐在永昌候府的後花園裏曬太陽。
君豐臨閉著眼睛,感受到冬日溫暖的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他是君家的現任家主,聽來威風八麵,但改變不了他是一個文弱書生的本質,這些年來勞心勞力,很難有這種愜意自在的時光。說起來他的誌向是走遍大江南北,感受各地不同風情,如今卻被困在這小小永定,天天爾虞我詐,揣測人心,弄著這些陰謀陽謀,有時實在疲憊至極。
芳重淵一身白衣勝雪,坐在他的對麵望著眼前的好友,說實在話他的心情也十分不好,若長樂對他若即若離,讓他的心一直端在半空之中,難受得很。隻是看君豐臨的狀況,恐怕比他還要嚴重,於是他決定還是不要再問了。
“興平郡主還沒有消息?”這是大家都比較關注的問題。
君豐臨深吸一口氣,隻覺得昏昏欲睡,不想搭理他,這個損友還真是喜歡戳人傷疤,哪壺不開提哪壺,難道不知道他君豐臨現在最害怕提及的就是興平郡主這四個字嗎?
“別裝了!”芳重淵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把戲,或者說君豐臨在他麵前是連傷心都懶得裝,“說說吧,這次興平失蹤,你有沒有參與其中?”興平雖然膽大愛胡鬧,但身邊有那麼多丫環嬤嬤跟著,哪裏有可能這麼容易就從睿英親王府失蹤?隻是不知道這件事裏麵有多少人插了一腳,而興平現在又在哪裏?
“重淵兄可真看得起本國公!”君豐臨嘲諷一笑:“興平郡主不肯走,誰能逼迫得了她?”他隻不過是順手推舟而已。
芳重淵已經了然於心,道:“興平那丫頭雖然胡鬧了些,但本性不壞,好歹她也是叫過本世子一聲表哥的,你可不能害了她!說到底,這件事與她本就沒有多大關係。”不過是君家與皇帝太後之間的鬥法,卻硬是犧牲了興平,連帶讓她名聲都沒了,以後就算離了忠國公府,也沒有人敢要她了。
“重淵兄倒是好心,不如你娶了興平郡主如何?”君豐臨斜睨了他一眼,嗤之以鼻。這叫肉不割在自己身上不疼,他明知道他的心思,還敢如此打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