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臨兄客氣了,太後賜婚,豈是你我可以推來推去的?”興平那丫頭他可消受不起,他還是喜歡他的長樂。

想到若長樂,他的心又開始糾結起來,活了二十多年,他第一次體會到了心動難磨的滋味。

“那日人多,你可有見到若姑娘?”君豐臨自然清楚好友的心思,隻是……想到自己查到的資料,他覺得這件事需要與芳重淵說一聲。

見芳重淵點頭,但麵色卻有些憂鬱,他頓時明白了幾份:“若姑娘可是拒絕了重淵兄?”

芳重淵抬起眼,閃過一抹刺痛,但還是點了點頭。

他也弄不明白為何若長樂有時待他好,有時候卻又拒人於千裏之外,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君豐臨見他眼裏的糾結便已經猜到幾份,再看他皺起的劍眉更是了然於心,他是第一次看見芳重淵對某一名女子動情,這份感情彌足珍貴,他不希望他受到更多的傷害。

“重淵兄,其實……”他猶豫著該用什麼樣的方式說出真相,雖然這個事實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他剛收到消息的時候也震驚了許久,震驚過後便有種原來如此的感歎,難怪之前他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豐臨,你說長樂為何對本世子忽冷忽熱?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芳重淵第一次覺得感情是如此折磨人的事,如果可以,他真想剖開若長樂的心看看裏麵究竟是什麼。

看到芳重淵一副泥足深陷的模樣,君豐臨眼神複雜的看著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向他開口。

幸好這時有一道聲音插了進來,原來是永昌候回府了,特意請芳重淵去書房商議事情,君豐臨便閉上眼睛,一副紋風不動的模樣道:“我在這裏睡一會!”

若長樂想到婉貴妃的話,便有些頭痛。

“本宮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機,本宮隻求縣主為本宮帶一句話給他。你告訴他,事過境遷,本宮早就不再是當初的晴兒。”

不再是當初的晴兒,所以當初的感情便要被埋葬。

若長樂很不想管這種閑事,可是耗不住婉貴妃的哀求,她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

剛走出宮便又被太後召到了慈仁宮,詢問了一番婉貴妃的身體,最後又將話題轉到了忠國公的身上,若長樂一路保持微笑,作認真的傾聽狀,如無需要絕不發言。

最後太後長歎一聲:“長樂縣主是個懂禮儀的好姑娘,哀家前陣子聽說你與邊容的華王走得很近?你對他……有救命之恩?”那眼神裏有著試探與篤定,看來是將她三年前的事情查得清清楚楚的了,不過她也不打算隱瞞,如果她沒有一丁點兒過去,太後又該懷疑她是否是他國奸細了。

若長樂心中一凜,果然,重點來了!她連忙半跪道:“太後息怒,隻是長樂三年前曾經四處行醫,當時看見一名深受重傷的男子倒在深穀裏,長樂身為醫者豈能見死不救?直到此次華王殿下找上門,長樂才知當日所救男子乃是他國王爺,還請太後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