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為是…”少年的忍不住轉過頭來,撇一撇嘴,不屑地低聲詆毀。

另外兩人似乎並未察覺少年的小動作,依舊靜靜地交談著。

“越是緊要的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安全,不僅對事如此,對人也是如此。時候到了,我等自然知曉。”劉老聲音幽幽的。

“哼,我與方成玉也就罷了,究竟什麼大事,連劉老也要瞞著。我看分明是王爺不信任我們,借故將我們支開罷了。”少年還是那個性子,什麼壞事總要拉方成玉做墊背的。

方成玉倒是有些胸懷,並沒計較,反而同意道:“不錯,京城中不過兩三千人,有耶律管家坐鎮,已是綽綽有餘,如今又讓我們過去,這不是畫蛇添足嗎?”

劉老冷哼一聲,道:“小小年紀,知道多少內情,就在此胡亂評頭論足,王爺如此做,定然有他的道理,豈是你們看得出來的。”

劉老的一番話,明顯的外強中幹,隻是一味地拿官高壓人,卻舉不出一些實質性的證據,自然無法讓人信服。不過兩個小年青也不敢反駁,都沉默了下來。

安靜了許久,稻草悉悉索索的響動,看來他們是準備睡覺了,漸漸地又靜了下來,唯有粗重的呼吸聲,均勻地響動。

“劉老,我們真的會成功嗎?”方成玉突然翻了個身,問道。

劉老怔了半晌,終於歎了口氣,道:“不知道!”

“若是…會不會牽連雲姐姐…”少年說到“雲姐姐”時,不禁扭捏起來,看來是心中暗暗傾慕的對象。

又是一陣沉默,似乎都在思考著少年的話,或者都有著如少年一樣的擔心。就連神像後麵的太監也能感覺到這壓抑的氣氛,緊張地不可呼吸。

“不會的,隻要我們咬口牙關不說,誰也不知道我們是誰,自然不會牽連到其他人。”方成玉如一個老王爺一般拍著少年的肩膀,安慰道。而此時的少年正想著心事,默默的,並沒有反抗。

劉老見此,歎息一聲,道:“睡吧,明天還有趕路呢!”

“是!”兩人答應一聲,便又重新躺下去了。

那個劉老並沒有堂下,是不是地還發出聲聲歎息,又是悲戚又是怨恨。

安寧郡主已經不見五天了,幾方麵的人一點消息都沒有。

孟閑是真著急了,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就是坐下來喝杯茶的心情都沒有,來回地這個屋子走到那個屋子,而跟在他背後的是一個六十歲的掃地婆,不停地掃著。

而睿英親王這次卻改了方法,竟然一味將責任都推到了他們身上。

“還沒消息,你們順天府的人是怎麼回事,都已經六天了,如今竟然一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到…”

“王爺,你自己都不著急,誰能著急呢?”孟閑瞪大了眼睛,漲紅了脖子,還好忍住了,要是依著他年輕時的性格,一定給他兩拳。

若長樂正走近,一隻腳已經跨進了門檻,聽到孟閑的這句話,進又不是,退又不能,這家夥是純粹拉仇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