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命在身,不得違抗!且打擾老師父多日,心有不安!若他日得空來京城,若長樂一定略盡地主之宜,招待老師父。”若長樂道。

路飛天也對若長樂倍有好感,少年得誌,竟沒有一點架子,且為國為民,竟然拿得起,放得下。更主要的是,精通醫道,與他道同誌合。

“一定!”路飛天爽快地答應了。

正說著,並州的一幫大小官員也聞風而來了。若長樂的行蹤早已被他們盯得死死的,是以若長樂剛一出門,他們就得到了消息,快馬加鞭地趕來了。

“皇後娘娘…”

“一路順風…”

與這些人,若長樂自然難免不了一些客套,虛與委蛇。

漸漸路上又多了不少的百姓,個個都提著籃子,或手上捧著瓜果,扶著車子,拉著馬,一路將若長樂送去了十多裏,依舊不肯回去。若長樂好說歹說,才勸服了眾人,從容往京城趕去。

朝會上,劉墾尷尬沉默地將身子陷在了龍椅內,若長樂與寧王一左一右的站立,幾乎擋住了他所有的視線,他不希望看著別人的背影生活,然而所有人都覺得他太小了,嬌弱的肩膀還不能承載整個的大雲的重擔,因此需要兩位輔政大臣的牽引。

今天的朝會比往常晚了足足兩個時辰,因為寧王要等若長樂的到來,要等這位抗洪英雄,雖然遠在京城安樂窩中的大臣們,並沒有幾個領情的,但寧王一再堅持下,也隻有選擇了默認。

“哼哼!”一個猶如豬一般肥胖的禮部侍郎段月明哼唧了兩聲,眯眼咧嘴道:“剛做出一點成績,就鬧翻了天,竟然幾百年的祖宗規矩都不顧及,太不像話了。”

段月明才剛剛被提拔上來,並沒有多少盟友,甚至由於他那火爆的脾氣,能說上話的都沒幾個,但又有什麼關係呢?他與寧王不是一般的熟悉。也因為這個關係,所有的人都覺得他的話至少有七分可信度。

“嗯…不像話…”除了吏部的一些人,以及搖擺的中立派,都開始鼓噪起來,將還在趕往京城的若長樂評價得一文不值。

待若長樂的車馬趕到城門口是,突然被一個小太監攔下。

“皇後娘娘…”太監攔得匆忙,不是侍衛的技術一流,隻怕已經橫屍當場了。不過他似乎沒有想到這些,而是急急地走到馬車門口,叫住若長樂。

“這位公公,有何要事?”若長樂剛剛睡醒,一臉的風塵,疲態盡顯。

“這…寧王讓咱家來通知皇後娘娘一聲,去參加今日的朝會!”太監顯然不知道如何擇詞,這樣的情況,以前沒有任何的經驗。

“哦!”若長樂看著已接近午時,不禁疑惑道:“朝會還沒有散?”

這樣一問一答,是小太監最熟悉的方式,所以回答得十分從容,道:“今日朝會還沒有開始,寧王正在等皇後娘娘…”

若長樂腦子嗡然作響,沒想到人剛到京城,寧王便來了一招如此狠毒的回擊。

“捧殺!”若長樂明白,這捧殺的效果不比棒殺差,原來她在並州的功勞,現在反而變成了她的負擔,寧王此舉,可謂是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