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此舉,可謂是一舉兩得。

不過若長樂還是回家洗漱了,然後換上官服,才趨步來到了大殿,她不能夠讓人再找出另一個錯處,雖然第一個錯處是寧王強加給她的。

寧王看見若長樂一直低調地垂手拱立,沉默寡言,似乎想讓人忘記她一般,但如此好的布局,寧王怎麼可能會放過她。

“皇後娘娘,在並州做得不錯,救民於水火,救國之倒懸!”寧王笑道。

然而下麵的官員卻都一臉異樣地看著若長樂,若長樂臉上的謙虛與惶恐的表情,被他們看成了作秀。

“下官不敢居功,都是王爺教導有方!”若長樂一句話,便將所有的功勞拱手讓給了寧王,但心內並沒有一絲遺憾,在她看來,如今腳根未穩的情況下,太大的功勞反而是禍亂的根源。

“哪裏!哪裏!”寧王就像一個守財奴一般,別人送他錢時,嘴上總是客氣推辭,手卻已經將錢往袖子內塞了。

眼見寧王很虛心地接受了她的勝利成果,若長樂卻長籲了一口氣,至少可以消除一些居功自傲的謠言。

寧王何嚐不知道這樣做等於是放了若長樂一把,可是麵對如此巨大的功勞,實在經受不住誘惑,最後還是在若長樂的半推半就下,從了!

劉墾睜著一雙好奇的眼睛,看著若長樂與寧王,原本以為要經曆一番激烈爭辯的朝會,竟然在兩個輔政大臣的暗自交易下,平穩地過度了。不禁思慮起來,朝會中接下來的進行便與自己無關了。

………

朝會在寧王的宣布中散了,各人懷著不同的心事,各自回到了住處。

若長樂回到了鳳翔宮,這才來得及與趙淩軒敘得上話,訴說著一個多月來的衷腸。雖然一路上有孟閑沿途照顧,在並州之時,有追宗貼身保護,且從開始到結束,都有不知道多少人在給她們彙報若長樂的行蹤與並州的形勢,對於若長樂的情形,她們已經是了如指掌。

然而如今再次聽起若長樂講起時,然不免有些擔心。

幾人正說著,侍衛過來傳飯,雖然不忍打擾他們的團聚,但讓孟旋等太久,更是不禮貌的行為。

食不言寢不語,孟旋隻是飯後喝茶的時間,問了若長樂一些並州的情況,但都沒有涉及到官場,基本是一些民風民俗,是孟旋以前從未關心過的問題。聽了若長樂的講解後,孟旋甚至有種出門遊玩的衝動。

羞澀的等待,同樣讓人焦急,甚至是一種煎熬。孟旋識趣地閉上了嘴巴,然後自顧自地回房間了。其實人老了,想睡眠的時間很少,更多是希望有人陪伴。此時閑賦在家的孟旋,終於體會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與寂寞。

小別勝新婚,一夜的纏綿自不必細說。

“這寧王又想將難題扔給了你,想到對策了嗎?”若長樂伏在趙淩軒的懷裏,其實自始至終她都在為這件事擔心,隻是一直沒有好的法子,不知道怎麼說。

趙淩軒撫著她笑道:“放心吧!你忘了,升堂審案可是我的強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