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淩軒撫著她笑道:“放心吧!你忘了,升堂審案可是我的強項。”

若長樂一雙眼睛溫柔地看向趙淩軒,眼見他自信十足,疑惑問道:“怎麼審?”

“憎蒼蠅競血,惡黑蟻爭穴,不********,急流中勇退,還是汪尚書瀟灑自在,最後一句:老師父去也!讀之人心大快!”

………

午時剛過,街道上突然鑼鼓喧天,兩個明府的侍衛,高聲叫喊著:“快來看咯,皇後娘娘要當街審案!快來看啊!”

這時候多數人剛開始吃飯,酒店茶樓人滿為患,皆探出頭來,好奇地看著。

隻見一個中年漢子,被五花大綁著跪在大街中央,低著頭,人們隻能看見他臉上那長長的胡子,身著四品官服。

“嗬,這麼大的官?犯了什麼罪,竟要遊街示眾!”一個人從酒樓內剛剛探出頭來,奇怪道。

“兄台差異,剛剛那侍衛不是說了,當今皇後娘娘要當街審案!”另一個人聽了,提醒道。

“哎呦,這不是文才兄,幾時來得京城?”那人覺得回話的聲音極為熟悉,仔細看了一眼,竟是個熟人。

“原來是國正兄,我才剛到,本想結交一下辛老前輩,卻聽說他老人家雲遊去了,歸期不定,真是遺憾!這兩天就要離開!國正兄又為何事?”衛文才道。

左國正腦子一轉,便知衛文才並不是真的專程來拜訪臨王的,肯定是濱州的生意遇到了麻煩來請求協助的,看他現在如此悠閑的樣子,應該是事情已經解決了,臨王已經動身,他才會如此借口。

“京城有些茶餅生意出了問題,過來處理一下!不過現在都基本上解決了,準備明日離開!”左國正的借口卻簡單得而且實用,並不拖泥帶水。

兩人正談著,突然聽見人聲歡動,忙轉過頭看向街道上。

兩個侍衛正在擺放著桌椅,又將軟若無骨的柳誠拉了起來,塞在一張椅子上。

“本官無罪,本官無罪!爾等如此待我,本宮要上告給皇上!”柳誠近似歇斯底裏地突然喊起來,這若長樂也太能攪和了,如此下去,他的臉麵何在?即便再官複原職,這段屈辱也將是所有人津津樂道的笑柄。他這一生是完了!

其實若長樂早已看到了這一切,不過她依舊自顧自地喝著酒,裝著什麼也沒發生似的。旁邊的書生先是一怔,竊竊私語地討論了一番,最後得到的一致結論是:這個審判官正在他們眼前大吃大喝。

可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提醒,眼看若長樂漸漸有些醉意,且神態落寞,心中似有難言之痛,就是坐在他身邊的人,也悄悄地拉開了半個身位。

“皇後娘娘,門外有個丁老爺,正在等著您的回話呢。”還是酒博士打破了僵局。

若長樂突然想起了什麼,以手加額,笑道:“啊哈!是本宮糊塗了,竟忘了這麼一件大事!”說著,站起身來,向諸位書生抱拳道:“抱歉了,諸位,本宮有些俗務要處理,下次有機會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