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晚見到若長樂安然地出現在她麵前時,才真正安心,開顏一笑。
“皇後娘娘——”林茹依心情的鬆弛之時,竟不覺留下了兩行眼淚。
若長樂一怔,愛憐地撫著林茹依的臉,問道:“怎麼了?”
林茹依將下午侍衛彙報之事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雙手抓著若長樂的衣服,還是十分緊張。
若長樂聽了,訝然失笑,又感動至極,安慰道:“不必擔心,侍衛不可能害我的。”
“嗯!”林茹依雖然不相信侍衛,但對於若長樂的話還是如一如既往地崇拜。
濱州,江府!
杜馬天獨自坐在偏廳內緩緩地喝著茶,一雙眼睛卻看著門外,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片刻,管家從匆匆跑了進來,低聲喊了兩句:“來了!來了!”
杜馬天身子一震,忙放下茶杯,豁然站了起來,快步往外走去。然而剛到門口,外麵便進來一個人。
“學生拜見大人!”那人修長身材,麵朗俊秀,一身秀才服飾,飄然瀟灑向杜馬天作揖下去。
杜馬天忙雙手扶著,急道:“師父肯來,是江某莫大的榮幸,快快請上座!”
原來此人姓林,名駱,乃大雲十大才子之首,貴族大豪紛紛想要聘為上賓,就是寧王也曾出動多人,屢次勸服,隻是林駱一直以各種理由推脫。
“多謝大人,承蒙大人錯愛,學生一定結草銜環,誓死報答大人的知遇之恩。”林駱笑道,再次作揖。
“哈哈哈——”杜馬天聽言更是喜得眉開眼笑,忙問道:“如今局勢,還請師父教我!”
“不敢!大人既然有言,學生自當盡力而為!”林駱收起紙扇,指著地麵,笑道:“眾所周知,寧王沒有手中沒有軍權,各邊防勢力唯若長樂馬首是瞻。且各州王爺又陽奉陰違,寧王雖然雄霸京城,卻對於各路力不從心,這也是為什麼,今日寧王花這麼大的力氣,也要徹查臨王的事情。”
“正是,且不知本宮下一步該如何?”杜馬天點點頭,這些他自然清楚,隻是不知道如何應對寧王的態度。一來,他不想錯過這個機會,二來,他不知道現在的時機是否適宜。
林駱微微一笑,堅定道:“主動出擊!一者,臨王當年失蹤,如今又離奇死亡,大人主動參與,與寧王自然切合,乃是不可多得的機遇。二者,大人可以趁機將勢力光明正大地深入京城,在寧王的幫助下,漸漸壯大。”
“這——隻怕寧王不會甘願為他人做嫁衣裳!”杜馬天之所以會這麼著急找來林駱,自然也是不想長久地等到,如今聽林駱如此說,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大人放心,學生自有妙計!”
杜馬天很快來了京城,拖家帶口,梨花帶雨,一路從濱州嚎啕到京城,說是淚流成河,一點也不誇張。
“怎麼啦?太夫人過世的時候,也不曾見王爺哭得這麼傷心!難不成皇上準備向他下手了?”
“噓!杜大人心苦勞苦啊!他這哪裏是在哭臨王,分明是哭給皇上看的。”
“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