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神情愕然,臉上淚水混著血水,狼狽不堪。他眼裏閃過怨念,若長樂的話好像是尖刀剜在他的心口,氣急的他哇的噴出一灘血。
趙挃心中想了想,瀾樓閣經過數百年的潛伏,根據天山目前掌握的情報顯示,瀾樓閣至少有元王境的強者存在,而瀾樓閣眾人被稱之為“門主”;“門主”之下則是“堂主”和“執事”,“堂主”已經確定有七名,全都是由元將境修者組成;而“執事”則是由元師境強者組成,“執事”共有三十三名,每一名“執事”旗下都有數個到十數個大隊,每個隊的隊長都由元丹境修者擔任,別看瀾樓閣的強者數量看似比天山少很多,然而善於隱蔽的他們,實力可並不弱。
“住口!”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老人喝止了,老人嚴厲的道:“剛剛才訓誡過你,怎麼不知悔改,回去以後,到‘玄藏閣’抄七日的經。”
……
“不,我並不擔心這個問題,我知道倘若我回去,你一定會幫我好好的照顧他的,”老人,哦,應該稱呼為吳煒,吳煒開口輕輕地對渾身透著陰冷氣息的男子說道,語氣緩緩而又堅定的:“他是一個好孩子,一個難得可貴的孩子,我相信即使是我,在某些方麵也是比不上他的,這並不僅僅是指悟性與天賦,更重要的是他的心性。”
那麼問題就來了,為什麼那個家族敢將觸角伸進了謝家?難道他們就不怕觸犯了眾怒?還有,為什麼同為三大家族的另外兩個家族不理不睬?若長樂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性,另外兩個家族並不是不理不睬,而是很有可能三大家族都聯手了,他們想要肅清蚣壩鎮,將其它勢力都排擠出蚣壩鎮,是死是活他們不管,他們隻要將蚣壩鎮掌握在手中就是,最後想必是從他們之中再一決雌雄,若長樂越想越透徹,這種情況的可能性是最大的,而其餘的可能相比之下都顯得蒼白無力。
比武場上其中一個擂台,兩個人影相對而立,一人看去隻有十二、三歲,但是身腰挺拔,麵容嚴肅地仿佛像個小大人,而另外一人雖然是青年,但卻是慵懶散漫,倘若是有古板之人在此,必定會搖頭歎息不止,這兩人便是若長樂與公西改。若長樂兩眼望去,隻見那公西改雖然是隨意一站,但是渾身卻是沒有破綻,也許有,然而在若長樂的眼中公西改的一舉一動都無法可破。
聽到中年男子的話,公西改心中暗罵一聲,有些疑惑卻還是準備出去,然而在下一刻他立刻又縮了回來,隻因為他發現一個銀發少年居然從他的不遠處站了出來,公孫改仔細看了看銀發少年和中年男子的表情,心中想著應該是沒有發現他才對,也是,他對於自己的藏匿本事可是很滿意的!
“哪有這麼多廢話?直接把你們知道都說出來,懂不懂?”一個矮小的老頭對著眾人吼道,旁邊一青年男子捂住自己的雙耳,衝著老頭皺了皺眉說道:“石鼎寒!你不要每次說話都用吼的行不?難道不知道很招人討厭嗎?”
少年白淨清瘦的麵龐有著那未經過歲月的消磨而褪不去的稚氣,如銀的白發編織而成的辮子垂至地上,額上齊眉的劉海遮不住少年那雙明亮的雙眸所透出的悲傷,而從那捏得泛白的手指關節與緊咬的牙關可以知道此刻的他是忍受著怎麼樣的痛苦。
若長樂直直地對著他的目光,眼裏的怒意毫不掩飾,為了光明正大的殺自己這些家夥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所以程明來請他時,他心裏就起了和吳天一樣的想法,當看到若長樂一身旺盛氣血和蓬勃生機時,他差點直接出手擒殺若長樂。
“對不起了,看來我是沒辦法不私自離你而去了,希望你不要來找我,我可一點都不想再見到你了啊!還有,謝謝了!”在獸森邊緣與蒼馬原的交界處,一個魁梧大漢嘴邊喃喃自語說道,傷勢慘重而身體無力地躺在地上,隨後傳來“撲哧”一聲,卻是有人發現他還沒有死去而補上了一刀,直到確定真的死亡後,那幾個身著黑衣的人方才手上拎著兩人往遠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