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南市上層社會,龍山的狠辣出了名。
當然,這隻是對待敵人,他對於身邊兄弟又義薄雲天。
李思倩扯了扯郝然的衣袖,小聲道:“要是你沒有十足的把握,最好別胡說,現在就坡下驢走吧。”
語氣中隱隱有著擔憂。
誰知道郝然對李思倩的勸誡視若無睹,他看著龍山,堅定道:“你症狀的源頭是命魂虛弱,我會一套秘法,能夠滋潤人體命魂,前提是你願意把八卦掛墜送給我。”
龍山對郝然產生了一些興趣,這青年從頭至尾麵對他都淡定自若,反正他被怪症困擾多年無解,試一次又有什麼關係?
他隨即把勃頸處的八卦掛墜取下來:“行,小兄弟,我相信你一次。”
接過掛墜的郝然,感受到掛墜中蘊含的道氣,嘴角一揚,露出了笑容。
根據掛墜中的道氣含量,他煉化後,想必是能夠施展一些真正的茅山仙派術法了。
劉方剛斜眼盯著郝然,他並不認為眼前的黃毛小兒,可以幫龍山解決怪症。
他身為龍山的多年好友,最清楚龍山為了醫治這怪症花費了多少人力物力,可全部以失敗告終。
眼前一個年齡才二十出頭的小子,居然膽敢口出狂言可以解決怪症?
“臭小子,你知道你剛才說的話代表什麼嗎?龍老板的怪症,你可知道都請過何方神聖來看過?”
“要是你戲耍我二人,那麼今天怕是要留下一條腿。”
說話間,劉方剛眼中迸發出一道暴虐精光。
郝然無可置否的聳聳肩:“他們不行,並不代表我不行。”
他身為堂堂茅山仙派掌教,在蓬萊,誰敢請他親自出手?
現在為了一塊蘊含道氣的八卦掛墜,不惜主動放下身段,結果還被人瞧不起?
但是,他目前很需要這塊掛墜,懶得跟這些人一般見識。
郝然的這句大實話,落在李方剛耳裏,卻仿佛是聽見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似的。
“年齡不大,口氣倒是不小?你以為你是扁鵲在世?”
郝然托著下巴,思索片刻,認真回答道:“命魂虛弱,或許扁鵲在世也沒辦法,可是我有。”
這下李方剛氣笑了,即便是龍山也跟著失望的搖搖頭。
站在郝然身旁的李思倩,急的潔白額頭滲透出豆大汗珠,這家夥吹牛真是不分時間地點,如此不靠譜的話也說得出口。
“幫我到附近中醫館買一些針灸針。”
在李思倩不知如何勸導的時候,耳旁響起了郝然不鹹不淡的聲音。
見李思倩滿臉懵逼,郝然撇撇嘴:“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自己去。”
李方剛擋在了郝然身前:“這點小把戲你就別玩了,成功把掛墜騙到手,現在想要腳底抹油開溜?世間哪裏來的如此好事?”
李思倩貝齒咬著嘴唇,咬牙道:“我馬上去。”
出了紅酒店,她越想越覺得別扭,總感覺成了郝然的傭人,被吩咐來吩咐去的。
恰好附近就有一家中醫館。
沒多久功夫,李思倩買來了針灸針,擔心問道:“你究竟有幾層把握能夠解決他的怪症?”
事到如今。
她隻有相信郝然了。
要是郝然沒能成功解決龍山的怪症,估計連她都會吃不了兜著走。
“十層。”郝然神色淡然。
在李思倩的記憶中,閨蜜張冰潔以前還嘲諷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追求者,唯唯諾諾,膽小怕事,如今怎麼變得滿嘴大話了?
挑選出最細的幾根針灸針,郝然對著龍山道:“你低下頭。”
劉方剛連忙勸阻:“你要在龍老板的腦袋上紮針?勸你別逞強,要是龍老板有個三長兩短,那麼你就不是留下一條腿那麼簡單了。”
郝然目不轉睛盯著龍山:“你究竟想不想恢複正常?”
龍山揮了揮手道,道:“方剛,你先在旁邊安靜看著,少說廢話,我龍山什麼場麵沒見過,難道腦袋紮幾針還能怕了?”
劉方剛焦急不安的乖乖閉嘴。
在龍山埋下頭後,郝然兩指捏針。
道家包羅萬象,共分山、醫、命、相、卜五術,他即將要施展的便是‘醫’術中的續魂斷厄針。
盡管說在諸多茅山仙派‘醫’術秘法中,續魂斷厄針隻能算入門,不過同樣需要道氣輔佐。
右手盤著八卦掛墜,他試圖從裏麵抽出一絲絲道氣,吸納進丹田。
“嗖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