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一邊誇讚閨女孝順,一邊詢問鳳姐:“福姐兒的月例怎麼是木蘭發?”
鳳姐道:“這丫頭如今跟著木蘭在山頂別墅住著,跟著木蘭姐妹學習打拳打坐,下半年都五歲了,可以開始修煉了。”
賈璉抱著福姐兒亦喜亦憂,雪團似的娃兒也要修煉了,他這個爹還沒突破先天呢。
想起這茬,家來呢有點幽怨,覺得鳳姐太奸詐了,當初成親竟然不提醒自己,結了婚影響修煉。
卻是不敢埋怨,若是等他修成了在成婚,隻怕鳳姐就成了別家的了,福姐兒豆哥兒豈不是要喊被人做爹。這一想,賈璉又覺得小小犧牲很值得了。
摟著福姐兒疼愛:“我的閨女又聰明又能幹又孝順,爹爹等著福姐兒掙了月例養活爹爹。”
賈菱鳳姐不過是說笑,結果,福姐兒回去竟然真的跟木蘭商量:“大師姐,我爹爹不想做官了,他回家來跟我們學習打拳,還能教導我們騎馬射箭,能不能也給我爹爹發一份月例啊。”
木蘭笑著應了:“當然可以,師妹的麵子一定要給。”
私下裏,木蘭以為賈璉在朝廷上闖了禍,跑來詢問鳳姐,這才知道是開玩笑。
鳳姐還讓木蘭來的時候多送了一份月例,然後想福姐兒解釋:“你大師姐已經把你爹爹的月例送來了,你安心修煉,不用再操心了。”
福姐兒十分有成就感,也恨感激木蘭,對這個大師姐很敬重,每天按照木蘭的要求認真修煉。
後來,鳳姐又讓福姐兒分別拜了黛玉為師傅,學習詩詞。
這日正是初八。
賈璉收到閨女給自己討來的月例,笑得就像黛玉培育那隻開了靈智的花栗鼠。抱著閨女親香不夠,大清早的,父女兩個就去後山遛馬。
鳳姐去榮慶堂伺候賈母回來,已經不見了他們父女,豆哥告狀,鳳姐才知道,賈璉帶著福姐兒逛去了。
鳳姐親自上山才把在山頂撒歡的父女兩個抓回家來。
山頂因為有聚靈陣,四季如春,賈璉父女兩個趴在蓮池邊上替他閨女剝蓮米。
豆哥兒扁嘴向鳳姐告狀:“娘親,你看爹爹又偏心,給姐姐吃東西都不喊我!”
鳳姐拍哄:“沒事,娘替你剝。”
豆哥兒抹淚:“我要爹爹剝。”
豆哥眼淚露珠似的滾落。鳳姐頓時一次心裏軟了,嗔怪賈璉:“要騎馬上山溜達,怎麼不把豆哥捎上?"
賈璉笑道:“捎上他,誰給你報信呢?”
豆哥兒越發傷心。
鳳姐便把豆哥兒定在肩上安慰:“娘替你剝,比他們的個兒大,比他們的還要甜。”
鳳姐有功夫,靈力延伸,把賈璉采摘不到的大蓮蓬給兒子才回來了:“兒子看看,是不是你姐姐的那個大些?”
福姐兒一見,拍著小手過來了,笑得像隻小狐狸:“娘親啊,要給我摘一個唄,爹爹夠不著。”
鳳姐故意遲疑。
賈璉就催促:“福姐兒要,你就快點采一個唄!”
鳳姐一哼:“你就慣唄,總有一日上房揭瓦。”
賈璉嘿嘿笑:“揭瓦也是別人家的瓦。不是你說的,閨女是嬌嬌客,又不頂門立戶,就是要嬌生慣養,還說你爺爺就是這樣養大你,想幹什麼幹什麼嗎?”
這話不是席鳳說的,她也不否認。隻是看著兒子委屈心裏下不去:“兒子要嚴格,也得等他上學堂,這才兩歲呢,說什麼頂門立戶的屁話呢。”
賈璉聞言給閨女努嘴眨巴眼,然後把豆哥接過來猴摟著圍著蓮池飛跑:“飛咯,飛咯……”
福姐兒撒嬌:“娘親,我要您那朵最大的蓮蓬……”
兩個孩子娘也親了,爹也抱了,皆大歡喜了。鳳姐便說:“快些下山吧,還要去林姑父家拜年呢。”
賈璉雙手掛著一雙兒女挑擔子玩耍:“急什麼嗎,姑媽就在隔壁,還怕趕不及,等他們收桌子了,咱們再過去,還能趕上飯口。”
林家如今已於正月初六,正式搬遷入住西街林府。
林家如今索性搬到了榮府隔壁,兩家中間隻是隔了六尺寬的夾道,兩家把後麵的院牆連接起來,在山牆上開了小門,賈敏隻需出了自家的山門,在進入榮府的山門即可進入榮府前院,再從垂花門直接進入後宅。
賈敏是個恬淡的性子,她其實不是十分喜歡跟人交際。特別是當林如海回京之後,不是逼不得已,她一般不會主動攀交別人。
她除了照顧夫君與一雙兒女,餘下的時間就是陪伴賈母。
賈敏覺得賈母既然已經腦萎,大約活不久了。
對此,林姑父也很支持。
大月朝以孝治天下,林如海滅有父母,支持妻子孝敬嶽母也是一種孝道。
這是林姑父同意賈敏控製東街的府邸,入住西街的原因。
林姑父很坦然麵對被人笑話他依附嶽家,甚至對上皇皇帝的詢問也坦然而對:嶽母病重,為了不讓妻子辛苦奔波,故而搬遷至西街,與嶽父家比鄰而居。
鳳姐隻得按耐,等他父子們玩嗨了才下山。用了早膳,收拾收拾,帶著禮品,再帶著迎春賈琮,福姐兒豆哥兒青桐,從大門而進,去給林家拜年。
在林家吃我午膳,鳳姐就告辭回家了。
榮府已經給親戚下了帖子,次日請酒。
初九,賈府宴客。
鳳姐請了可卿尤氏過府,替自己招待女客。
賈府本家的行輩初三初四初五三日已經宴請過了。這日主要宴請姻親。
張家的老太太太太少奶奶小姑娘,王家的兩位夫人,王仁媳婦,再有賈敏一家人。
張家本來不待見王家,如今也知道,作惡是二太太,王家妯娌跟二太太也很少來往,又念在鳳姐的功勞,如今也能跟王家兩位夫人和平相處。
邢氏見了也能微笑相對,就是不能跟王氏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