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哭啊!你哭得越慘哥哥我越高興。”其中一個男人扒了她的襯衣,手在她身上胡亂地摸著,“嘿嘿隻當是助興了。”
另一個解開了她文胸的扣子,嘖嘖了兩聲,“小姑娘看著挺瘦的,身材還挺不錯的啊,皮膚也白嫩,阿斌,這一波我們賺了哈哈哈。”
梵音就是在這時進入陳豔豔的身體。
一瞬間的晃神後,所有的記憶都輸進了她的腦海。
梵音對著男人輕輕笑了一下,笑容陰惻詭豔,像是在沉寂月夜中悄然綻放的曼陀羅花,美麗,但有毒。
車內昏暗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看起來麵容竟然有些可怖。
兩個男人同時怔了一秒,竟然開始覺得周身有點發涼。
哆嗦了一下,他們連忙搖搖頭,繼續手下的動作,一個興奮地叫:“這回我先上啊,上回找的那個女的就是你先的。”
另一個不耐地催促:“行行行,你先來,悠著點,別把她弄暈了,要不然輪到我時就太沒勁了。”
男人的手剛伸向梵音的短褲,梵音便握住他的手。
輕輕的那麼一折,就聽見“哢嚓”一聲,骨頭斷了。
“啊啊啊——”車內傳出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但由於靠近酒吧迪廳,吵得很,這聲音很快被此起彼伏的音樂聲給掩去了。
梵音坐起來,另一個男人慌張無措,嚇得麵如土色。
他雙股瑟瑟發抖,跪著不停地求饒,“我錯了,我不該對您起歪心思!姑奶奶求您饒我一命!”
他看都沒看清她的動作,她就把自己兄弟的手折斷了,媽呀這女人是什麼妖怪變的?
梵音笑了笑,腳尖慢慢地抬起,抵著男人的下巴,讓他正視自己的眼睛。
她聲音輕柔,“你自己動手吧,要是等我來,我廢的――”
視線下移,梵音漫不經心地掃了掃男人身下隆起的一個部位,眼中掠過一絲狠厲的光芒,“可就是這裏了。”
男人嚇得臉色更加慘白,從皮夾克裏摸出一把小刀,顫巍巍地,狠心往自己大腿上一紮,鮮血湧了出來。
他見梵音眉那雙細柳似的眉還輕蹙著,咬了咬牙,手上加重了幾分力氣。
又是一聲慘痛的尖叫。
梵音滿意地把襯衫的扣子一顆一顆扣好,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她重新回到酒吧,坐到剛才的那個位置,對正低著頭在擦酒杯的服務生招了招手,微笑道:“還是長島冰茶,謝謝。”
服務生抬頭,吃驚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她剛剛不是……被兩個人男人帶走了嗎?
還有,這還是之前怯懦懦,說話時都低垂著頭不敢和他對視的小女生嗎?
明明是同一個人,前後不過幾分鍾,怎麼他感覺變化大得驚人了?
梵音用手指扣扣桌台,眼尾一挑,提醒道:“酒。”
“哦好的好的,我馬上給您端上來。”服務生從愣怔中回過神,忙不迭地把酒端上,姿態恭敬的如同對待一位女王。
梵音拿著酒杯,走到下麵一個無人的沙發上坐著,抿了一口酒,從手機的通訊錄上找到季景仲的號碼,給他撥了過去。
響了幾聲,電話才被他接通。
“喂,你是?”男人的聲音低沉又具有磁性。
梵音一秒鍾戲精上身,對著電話啜泣不停,“阿淮,我求你不要和我分手!不管你喜歡周清嫵什麼,我都可以去學。求求你,不要離開我,我沒有你活不下去!”
她聲聲悲切,句句真情,仿佛真是一個被男友拋棄的可憐女人。
“你是陳豔豔?”
電話那邊的男人頓了頓,“你打錯電話了,我不是季淮,我是他父親。”
季景仲揉了揉眉心。
他知道季淮這段時間在和他的小女朋友鬧分手,他對這份感情從沒發表過什麼意見,不說是讚同也沒說是反對。
年輕人的感情,在他眼裏不過是兒戲,最後能不能成都不一定。
也果真如他猜想的那樣。
當初自己兒子死乞白賴追求了人家女孩三年,結果上大學不到一年,就吵鬧著要分手了,聽說是喜歡上了那個周氏企業的千金。
季景仲本想直接掛斷,可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聽見電話那頭的女孩繼續含糊不清地哭訴。
“阿淮,我一個人在酒吧好怕啊,剛才還有幾個壞男人拉著我的手非要帶我走,你過來接我回去好不好?”
一個人?酒吧?壞男人?
季景仲捕捉到這幾個關鍵詞,眉皺得更緊了。
陳豔豔是他家一個傭人陳姨的女兒,她在他家做了十多年,後來有天出去辦事不幸被貨車撞死了。當時她女兒隻有十歲,無依無靠的,要是趕出去就要留宿街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