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被拋棄的貧窮青梅(2)(1 / 3)

季景仲將少女從自己懷裏拉出來。

與她隔了幾步距離, 他眼眸餘光睨她, 沉聲道:“陳豔豔你仔細地看清楚,我不是季淮, 我是他父親季景仲。”

梵音聽了他的話,歪著頭專注地看他幾秒,想了想,認真地說:“你就是阿淮啊!”

她彎了彎眼, 笑得燦爛明媚,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你看你的眉毛, 眼睛, 嘴巴,都和阿淮長得一模一樣的!”

說這話的同時, 她揚起一張小臉, 伸手就要去摸季景仲的臉。

季景仲:“……!”

他長相氣質屬於偏冷淡的那一掛,渾身仿佛籠罩著一層生人勿近的氣息, 所以單身三十多年了,還沒哪個女人敢這樣沒規矩,直接伸手摸他的臉。

在他陷入短暫震驚的時候,梵音已經從他眉毛處摸起了。

那隻柔軟得仿佛沒有骨頭的小手一點點順著他的臉向下移動,摸到他喉結時, 她在上麵輕輕摩挲了幾下。

季景仲如遭電擊, 整個人驀地一僵。

梵音還要有所動作, 他快她一步, 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語氣微冷,顯出幾分惱怒的意思,“別鬧了。”

欺霜賽雪的那截手腕被他抓在手中,體溫稍涼,細細的,仿佛用力一折就能折斷。

握住不到一秒,他又忙地鬆開了手。

“陳豔豔,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季景仲眼中浮出一絲薄怒。

平常見著他從來不抬頭,氣都不敢大喘一口的少女,今晚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一樣,居然敢這樣對他動手動腳。

“我沒、沒有喝酒!”梵音指著喝得一滴不剩的酒杯,固執地堅持道:“這是茶,長島冰茶。”

她模樣天真,語氣單純無辜極了,讓季景仲想發火都發不出,他隻能把氣先存著,到時候往季淮身上撒。

要不是因為他那不爭氣的兒子惹出的風流債,他絕對不會大晚上放著正事不做來酒吧接他的小女朋友。

他很生氣,但來都來了,撒手就走也不說個辦法。

站在這兒還沒多長時間,季景仲已經看見不知多少雙男人的眼睛往這女孩身上瞧了。

她頭發還紮著馬尾,一身白T恤,牛仔破邊的小短褲,露出兩雙纖細白嫩的長腿,穿著一雙帆布鞋。

大學生的打扮,模樣要多清純有多清純,和酒吧裏那些衣著暴露的女人非常不一樣。

但偏偏那雙眼睛生的極為嫵媚,桃花眼,眸中含情,一眨不眨看著人時,像是能勾出魂魄,引得人想犯罪。

要是他真的撒手不管的話,這女孩怕是真的要讓人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季景仲收回思緒,咳了一聲,問道:“你自己能走嗎?”

梵音搖搖頭,自然地朝他伸手,晃了晃,道:“我頭暈,走不了,要阿淮抱抱。”

歎了一口氣,季景仲認命地蹲下·身子,讓她上來。

梵音輕巧地一蹦,手勾住他的脖子,坐了上去。

真輕啊。

這是季景仲背起梵音的第一感想。看著瘦瘦小小的一個女生,背起來原來也沒什麼重量,不知道是不是營養不良的原因。

但是……她貼在他身上時,胸部那柔軟豐滿的感覺,卻又是那麼清晰,感覺應該是發育的挺好的。

咳――

季景仲及時刹住了車,避免自己越想越歪。

從酒吧走到停車場,不過是幾分鍾的一段路程,可季景仲卻覺得分外折磨。

梵音散落的細發時不時地掃到他的脖子上,還有她呼出的溫熱的氣息,不停地傾灑在他皮膚上時,猶如千百隻螞蟻在身上爬過。

很癢,但奇異的又有一種舒服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季景仲覺得有些陌生有些不自在。

想想一切還是季淮的錯,他壓抑著心中不滿的情緒,哼了一聲,決定下個月的零用錢給他扣光好了。

季景仲開車時,梵音都很乖地閉著眼睡覺,她睫毛長長的,鼻翼小巧,睡顏安寧的像是可愛的洋娃娃一樣。

季景仲心中終於鬆了一口氣。

對付喝醉酒瞎鬧騰的女人,他沒有任何經驗。要是她半路哭鬧起來,他覺得自己恐怕會忍不住把她丟到路邊。

車開到別墅時,梵音還處於睡著的狀態,季景仲叫了幾聲都沒有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