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幾步,她忽然回頭,一張臉笑吟吟的,媚眼如絲,語氣卻頗含嘲諷:“季淮,昨天你還要我不要纏著你,你看看現在究竟是誰纏著誰?”
她走了好遠,季淮還愣愣地站在原處。
我艸哦!陳豔豔什麼時候笑得這麼嬌媚了?!
到底是誰教她的啊???
除了自己,她究竟還對哪個臭男人笑過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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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音敲門,走進書房時,季景仲已經端然坐在那兒等著她了。
“季叔叔,麻煩你了。”她對著季景仲一笑,坐到了他對麵的位置上。
打開書,梵音用手指著做了記號的題目,“我這幾道不會寫。”
季景仲視線先落在她的手指上,白如嫩蔥一樣的食指,指甲修得圓潤,淡粉色的,小巧可愛的緊。
稍微抬一下頭,他就能看見她隱藏在卡通睡裙下麵,隨著呼氣一下下起伏的兩團綿軟。
他想起了那晚,自己手覆在上麵的感覺,滑而不膩,如握暖玉。
梵音察覺出他的失神,眼尾輕輕一挑,嗓音甜糯地問道:“季叔叔,你怎麼了啊?”
“沒事。”季景仲喉結一滾。
低下頭,他撇開那些旖旎的心思,將注意全都集中在書中都是數字符號的題目上。
多少年沒做過這種數學題了,他先翻著她的書回憶了了一下以前學過的知識,再下筆時,就能刷刷在草稿紙上直接寫出完美的解題過程和答案了。
“這樣做,你看懂了嗎?”他把解好的草稿紙放在她麵前,給她講解了一遍。
梵音凝神思索了一會兒,臉微紅,不好意思地搖頭說,“沒有,季叔叔,你講的太快了,這一步我還沒聽懂你就跳到下一步了。”
季景仲沉默了一會兒,又耐著性子把題目重新講了一遍,“你先利用複合函數的求導法則,把原式從外麵一層層地求導,得到一個最簡式……”
講完後,再問時,梵音沒敢看他,低著頭說,“嗯……應該是明白了的。”
“行。”季景仲一眼就看出她還是沒懂,抽出一張空白的草稿紙,“那你把這一道題重新做一遍。”
梵音拿著筆在紙上演算,到了關鍵的一步,還是卡了殼。
她提筆沉思了好半天才下筆,季景仲隨意瞥了一眼後,淡淡道:“這裏寫錯了。”
聞言,梵音把自己寫的劃掉,在下麵繼續演算,寫了沒幾筆,又聽到身邊男人無奈歎息道:“你又寫錯了。”
“我聽季淮說你成績是很好的,怎麼現在這麼……”
最後三個字是不開竅,但季景仲顧念女孩子臉皮薄自尊心強,就沒有說出口。
要是他跟季淮講了幾遍他還不懂,季景仲可能忍不住直接扔下書,甩手走人了。
他對自己兒子可沒有這麼好的耐心。
“季叔叔,我專業課學的是還不錯,但是這個就是學不通。”
梵音自己也很苦惱。
作為一個修行五千年的蛇妖,大風大浪不知道經曆了多少,可她從來沒想到,有一天她會為了完成任務撩男人,要冥思苦想地學習人類的高數?!
這可比天界發明的那些個雷劈鞭刑懲罰要痛苦的多了。
季景仲看她一臉愁眉不展,明亮好看的一雙眼睛蒙上了一層陰霾,心中又是一軟。
他站起來,走到她身後,修長的手指在她寫錯的地方敲了敲,聲音溫和,“這裏,換個公式用。”
他一步一步慢慢教著,在他的悉心指導下,梵音終於把這一道難題給解出來了。
她側過臉,興奮地說道:“季叔叔,我做對了!”
她說這話時,季景仲正好俯下身察看,電光火石間,兩人的唇畔緊密地碰觸在一起。
梵音眼睛驟然睜大,卻像是嚇呆住了一般,遲遲沒有動作。
季景仲先反應過來,可他不僅沒有和她分開,反而用雙手摟住了她的腰。
她與他身體貼得更加緊了,一個體溫微涼,一個體溫火熱,對比鮮明。
“噔噔——”兩道敲門聲響起。
見沒人回應,後麵隨之而來是季淮的聲音,“爸,我進來了啊。”
梵音慌張地從季景仲的懷裏掙脫出來,往後退了幾步,離他遠遠的,紅暈從耳尖一直染到了臉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