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與狼同眠
呼吸
沈佳聽著粗重的呼吸聲，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張舟回來了。之前的一個月自己的丈夫總是在淩晨之後回到家，滿臉的疲憊，回來後直接脫衣服上床睡覺，每次將沈佳從夢中驚醒後，丈夫則呼嚕呼嚕的蓋頭沉睡。
“張．．．．．．舟，公司又有應酬？”沈佳輕聲問，她知道如何做一個溫柔體貼的妻子。
“嗯，公司來了外國的新客戶，這一個多月來一直陪著他們。累死了，不說了，睡覺吧。”
沈佳聽著丈夫的抱怨，不再多說，閉上眼睛。耳邊傳來了丈夫粗重的呼吸聲，既熟悉又帶著疏遠的陌生感。
半夜，沈佳從惡夢中醒來，是一個很可怕的夢境，具體的細節已經模糊不清。沈佳覺得口很幹，她起身下床，為自己倒了杯水。轉眼看，床上張舟正在熟睡。
沈佳打開洗刷間的燈，冰冷的池水令她混亂的神經慢慢平靜。她凝望著麵前的儀容鏡，一個模糊的影子透過浴缸稀薄的擋簾映射出來，沈佳嚇的退後幾步。
“誰，誰在那裏！”沈佳大聲，希望張舟可以聽聲醒來。
浴缸後的黑影轉過臉來，沈佳看到有腥臭的紅色液體滴落下來，一滴，兩滴，流淌出。
沈佳恐懼的愣在原地，一個滾圓的東西從貼著浴缸滾滑出來，在地上勾勒出一道鮮紅色的痕路，停在沈佳身前，那是一顆碩大的眼睛，布滿了黑色紅色的血絲。
沈佳尖叫一聲，逃了出去。
“張舟，張舟，醒醒．．．．．．”沈佳的話堵在喉嚨口，床上空空，沒有一個人。
張舟在哪裏？
驀然，一隻冰冷的手搭在沈佳的肩膀上，冰冷沒有一絲生氣。沈佳慢慢轉頭，疲倦不堪的張舟正裹著一身浴衣從洗刷間走出，望著妻子：“你在叫我嗎？”
沈佳不可思議的看著張舟：“你，你怎麼在裏麵？那方才外麵的是．．．．．．”
“什麼裏麵外麵，我酒喝太多，洗了個澡。剛才從浴缸起身的時候就聽見你在叫，還以為你出事了。算了，算了，趕快睡吧。我明天還得早走。”張舟瞥了沈佳一眼，神情像在說，不要無理取鬧了。
沈佳望著躺下蒙頭睡去的丈夫，喃喃著問：“難道，方才我是在做夢？”
怪事不斷
張舟第二天早早上班去了，沈佳醒來時他已經不在了。這一天沈佳一直心神不定，麵容憔悴，保姆阿蘭擔心的給張舟打去電話。
下午，張舟早早退卻了應酬，回來陪沈佳。
“好些了沒有？”張舟和沈佳從公園散步回來，張舟關心問。
“好多了。這段時間可能睡眠不太好，有點神經衰弱。”
“就是，不要胡思亂想。以後也別看那些無聊的家庭劇了，就會荼害你們這些單純的女人。”張舟肯定說。
沈佳點點頭：“知道了，遵命。”
晚飯七點鍾開始，張舟出去接了個電話，晚飯已擺上桌，沈佳掀開盤罩，裏麵黑忽忽的一堆肉，帶著濃鬱的腥臭味。沈佳揉揉眼睛，用筷子翻挑著，一隻碩大眼珠突然滾了出來，死死的盯住沈佳，裏麵有血一絲絲滲透出來。
“不．．．．．．”沈佳刺激過度，昏了過去。
再醒來時，她已經躺在了沙發上，旁邊張舟緊張的跪在地上，揉著沈佳的太陽穴。
“你醒了，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我差點就要撥１２０了。”
沈佳撲進了張舟懷裏：“眼睛，盤子裏有隻眼睛！”
盤罩被打開，是一條紅燒的鯉魚。
“你說．．．．．．魚眼？”張舟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