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帶著李文等人來到一個寬敞明亮也同樣富麗堂皇的大廳後,說道:“李文同學,你在客廳裏坐一會兒,我那邊還有客人,多有怠慢,還望不要見怪。”
“秦叔叔先忙。”李文笑道。
“秦伯,跟我來一趟。”
“是。”秦伯跟在秦風身後,走進書房。
很快的,便有仆人送上了點心和茶水。
“你怎麼了?”看著一動不動的秦箏,李文問道。“你好像不喜歡那個吳大師?”
“起止不喜歡!”秦箏咬牙切齒。“他根本就是個騙子,神棍!”
“你罵人的水平實在不怎麼樣。”李文笑道。“他會看病?”
“會個屁!”秦箏攥緊了粉拳,咬牙切齒說道。“他那叫看病嗎?有看病讓病人的女兒嫁人的嗎?”
“哦?”李文一下子來了興趣。“說說,到底怎麼回事,我們的秦大校花居然要嫁人了?”
“我……”
“今日出門前,老夫曾卜了一卦,卦象上顯示,明堂有座,紫氣東來,你看,秦家大小姐不是回來了嘛。”
循著聲音轉過頭,李文就看見一位年近百元的老人,從書房的方向走了過來。
此人發須皆白,但眼睛炯炯有神,尤其是在臉上,竟然找不到一根皺紋,也沒有一點老年斑。
頗有點仙風道骨的味道!
“吳騙子!”秦箏“噌”地站起身,伸手端起麵前的茶壺,就要朝老人的臉上潑。
“原來是吳大師!”李文抬手輕輕搭住秦箏的手腕,將她甩開的胳膊一握,微笑道:“久仰久仰。”
這吳大師也並非常人。
目睹了秦箏起身、端茶、作勢要潑的動作一氣嗬成,麵不改色心不跳,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說道:“怎麼,小友竟然也識得老夫?”
“久聞大名!”李文恭維道。“妙手回春,白骨生肉,簡直就是醫學界的婦科聖手啊!”
“那是……”吳大師臉色一變。“你怎麼能罵人呢?”
李文笑嗬嗬地擺擺手,說道:“你就聽錯了,誇你呢。”
“不跟你一般見識。”吳大師臉上快速浮起了笑容,盯著秦箏說道:“箏兒啊……”
“誰允許你這麼叫我了?”秦箏臉上陰沉地塊擰出水了。“請你現在離開我家!出去!”
“箏兒怎麼跟吳大師說話呢。”秦風一臉慍怒地出現在書房門口,瞪了秦箏一眼,訓斥道:“不懂禮數。”
“原來你就是幫箏兒在白雲寺燒頭一股香的李文。”秦風走過來指了指沙發,示意大家坐下說話。
“是我陪秦箏去的。”李文說道:“不過是秦箏孝心感動神明,才得以燒了一股心想事成香。”
“小小年紀,就懂得不貪恩,不奢報,是個好苗子。”秦風微笑著坐在李文對麵,問道:“聽秦伯說,你好像還會些功夫?”
“粗通皮毛。”李文謙虛道。
“師從何門呢?”秦風笑道:“不要誤會,我秦家最早也是靠古武發家,雖然沉浮商海這麼多年,但難得見到還有晚輩能不忘祖宗的東西,並學有所成,不免起了些愛才之心。”
秦家是古武世家?
看來秦箏能赤腳上山替母親拜神燒香,光是這份常人難有的意誌,也一定是繼承了她的父親,秦風。
李文看了一眼站在秦風身後的秦伯,笑著說道:“師從家父,但也隻學到了點皮毛,讓秦叔叔見笑了。”
“直接說你是李正則的兒子不就算了,至於兜那麼大圈子。”秦伯冷聲說道。
“秦伯,怎麼連你也這麼沒規矩了?”秦風眼中閃過一絲慍色,說道:“這是別人的家事,用得著你插嘴嗎?”
“我知錯了。”秦伯恭敬道。
“李家的事我在南都也有所耳聞。”秦風說道。“隻是比武場上拳腳無眼,堂堂李氏五形拳的當代家住就此沒落,實在是讓人感到惋惜啊……”
“李文替家父謝過秦叔叔的關心。”李文麵帶微笑。“不過天理昭昭,惡人是不會有好下場。”
“嗯,習武之人就要有這樣的血性。”秦風點頭稱讚。“可是我們秦家在南都說起來也算是外人,雖然跟上麵有些關係,可強龍不壓地頭蛇,有些事情,還是不太方便插手幹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