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箏還穿著校服。
隻有一件薄薄的白色襯衫。
秦箏就這麼緊緊貼著李文,胸前的飽滿雖然仍在發育,但也讓正襟危立的李文,忍不住一陣心猿意馬。
“老爺,小姐,你們開門啊,我來救你們!”此刻房門從外“砰砰”砸響,秦伯聽見動靜趕了過來,卻發現門無論如何也打不開。
“吳,吳大師,快出手,酬金我給你翻倍,快出手滅了他們!”秦風一米八幾的個頭躲在吳大師身後,哀聲求饒。
“瞧你們這點出息,鬼還沒出現,再說有咱在,怕什麼?!”
吳大師雙手負背,佇立在臥室當中,灰色的大褂被陰風吹動的獵獵作響,再加上他鶴發童顏的相貌,以及淡然的神情,倒真像是捉鬼天師,降世臨凡!
“小子,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道教正統,豈非是你這種黃口小兒,可以欺世盜名的!”
陰風越刮越盛,眼看著浮現在柳崔煙臉上的黑氣即將在眉心彙聚,吳大師不慌不亂地從懷中掏出一麵鏽跡斑斑的銅鏡,高舉在半空中,厲聲嗬斥。
“汝等妖魔邪祟,見到慈渡真人,還不速速現形求饒,否則本天尊定打你的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陰風陣陣,鬼哭狼嚎!
風吹進耳朵裏,如哭如訴,就像是有無數看不見的“人”在貼著耳朵輕聲抽泣,哀怨歎息。
秦箏一張小臉嚇的慘敗無色,幹脆鬆開李文的胳膊,直接摟著他的腰,將臉埋在懷裏,一個勁兒往裏鑽。
李文覺得很無奈,卻也奈何不得,並默默享受。
“執迷不悟!”
吳大師一聲冷哼,隨即將另一隻手的中指伸進口中,上下牙那麼狠狠一咬,沾染著指尖血的手化成劍指,快速在銅鏡上畫咒。
敕!
龍飛鳳舞的血字印在銅鏡鏡麵,吳大師目露凶光,一跺腳,沉息吐氣,厲聲嗬斥。
“敕!”
隻見吳大師一個劍指從銅鏡鏡麵遙遙指向躺在床上的柳崔煙,然後銅鏡開始嗡嗡顫抖,就仿佛能看見血“敕”字的邊緣泛起了一陣紅光,射向了柳崔煙的麵門!
“活神仙啊!”秦風險些直接跪地叩拜。
李文也滿臉驚訝,這個吳大師,竟然真的是名貨真價實的修道者。
而且看他使用的驅鬼法術,應該也是正統的道門之法。
其實自從在國風中學感應到靈氣存在之後,李文便推測在這個世界上,肯定不止他一位修道者。
隻是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會和他們碰上。
從實力上來看,這個吳大師應該也已經一隻腳踏入練氣境。
可他的練氣境跟李文的練氣境相差太遠。
身背老子傳承,李文光是從輩分上就高了他十八代不止,吳大師管張道陵叫道祖,李文管張道陵叫師兄,根本就不能相提並論。
更何況還有修煉心法,李文就好比已經大學畢業,而吳大師還在讀幼兒園。
不過饒是如此,李文還是感覺到了微微驚訝。
驚訝的是這個吳大師是真不怕死。
銅鏡上的紅光散盡,吳大師才微微吐了口氣。“宵小惡鬼,也敢在本天尊麵前放肆!”
臥室裏的燈光恢複正常,溫度緩緩提升,陰風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消,消滅了?”秦風怔怔說道。
柳崔煙臉上的黑氣還沒散,吳大師冷冷著看了一眼,一副高人模樣,淡然說道:“我隻是用鎮鬼鏡暫時壓住了惡鬼的戾氣,隻能管三天,三天內必須讓箏兒和我兒成婚衝喜,否則等厲鬼再度衝破禁製,就算大羅神仙下凡也奈何不得!”
秦風這次臉上沒有猶豫。“箏兒。”
秦箏從李文的懷裏探出腦袋,已然是淚流臉麵。
母親被惡鬼纏身已成事實,吳大師的手段方才也已經見過,如果自己再不答應和吳大貴結婚衝喜,導致母親就此喪命,自己活著,也將會永遠沉浸在痛苦和自責之中。
她呢喃了張了張,就聽見“砰”的一聲,房門被秦伯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