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花上芊卻完全不為之所動,該休息她還是要休息,該吃的飯喝的酒她一樣也不會落下,把墨亦兮急的眼淚嘩嘩都沒用,她才不在乎呢。
路程走了一大半之後,他們遇到了一個人,正是之前攔截過龍清醉的風折柳,他不但帶了療傷的藥過來,還親自為龍清醉運功療傷,這讓墨亦兮感動的不行,哪怕明知對方也是百花宮的人。
“謝謝。”在風折柳為龍清醉療傷之後,墨亦兮先去看了看他的情況,然後由衷道謝,她自己的功力不足,要是一路上都沒人幫忙,她真的怕他會撐不下去。
“不客氣,這是師父命令,我不過是奉命行事,你真要謝的話等見到師父之後乖點就行,不要惹他生氣最好。”風折柳淡淡一笑,很快就出去了。
墨亦兮愣了一下,要她乖點,是讓她老實交出钜子令麼?等她再回過神來之時,風折柳早已離去,還幫她把門關好。
她垂眸看著龍清醉,幽幽道:“師父,你不會有事的,對不對?因為你不會扔下我,你的責任心不允許你這麼做,你會護著我和钜子令的。”
由於風折柳的出現,龍清醉的傷勢才漸漸得到了控製,顏妃暄也好了很多,堇年淚是早已沒有大礙了,墨亦兮就更不用說。
走走停停又過了些日子,他們穿過蒼邪城,然後又步入蒼梧城,最後才終於來到了此行的最終目的地——百花宮。
百花宮裏不但當真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花,而且但凡是遇到的人,不管男女都是在外麵難得一見的俊秀或絕美,這或許才是百花宮真正的含義。
墨亦兮四人被安排在一處廂房,最初是每人一間屋子,不久後龍清醉被帶走,據說是百花宮主要替他療傷,她便沒有阻攔,想跟去又被攔下。
顏妃暄後來得知情況,問她道:“你這樣就讓他把人帶走,就不擔心出什麼事嗎?你如此在意他,萬一他們拿他來威脅你,那你……”
“你們都是我在意的,不管拿誰威脅都一樣,而且我們現在還有說不的權力的麼?”墨亦兮想的很清楚,他們不是百花宮的敵手,如果她選擇拒絕,害的將會是身邊這些人。
顏妃暄想了想,也沒有再說什麼了,現在的確沒有他們選擇的餘地,不過墨亦兮那句話話卻讓她微微動容,原來不隻是龍清醉和堇年淚,就連她都成了她在意的人,那是不是說她已經把她當朋友了?
兩人聊了好一陣,又有人來了,將墨亦兮帶走,說是百花宮主有請,顏妃暄想跟著一起去,自然是被攔下了,若要強行跟去,也沒那本事。
不久後,墨亦兮見到了傳說中的百花宮主絕心,由於龍清醉一直昏迷不醒,無人給她講百花宮的事,所以她一至今都以為百花宮主是個女人。
看到坐在主位上的赫然是個男子,她不禁不禁微微一怔,這男人看上去比風折柳還更像女人,眉目間盡顯妖嬈,但舉手投足間卻沒半分女氣。
見墨亦兮來了,他便揮了揮手讓身邊伺候的人退下,然後仔細的打量起了眼前的人,看的時間一久,墨亦兮的臉便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丫頭,钜子令是在你身上吧?”絕心的不但動作不像個女人,語氣和聲音也不像,全身上下也隻有那張臉過於絕美,比水柔心還要勝幾分。
“是。”在走進來的時候,墨亦兮便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正是來自前麵的男人,在這種情況下她若是說謊,結果怕是無法預料。
“算你還誠實,拿上來吧。”絕心這才收回打量的目光,拿起一旁的茶杯呷了口茶,動作優雅讓人無可挑剔。
“我師父怎麼樣了?”墨亦兮時刻擔心的,還是這個問題,即便堇年淚他們也是她在意的人,可在她心裏,終究還是他最重要,誰也比不上。
“你就這麼關心他麼?”絕心抬眸看向墨亦兮,她眼中那份擔憂,盡收他眼底,看來所傳非虛,她的確是在意那個男人。
“他是我師父,但凡有點良心的徒弟,都會擔心自己的師父吧?難道宮主的納西徒弟不會麼?”墨亦兮心裏急的要死,偏偏對方就是不回答。
“說的也是。”絕心是真的不急,慢悠悠的品著茶,目光在墨亦兮身上遊離,帶著一絲探尋,好一會兒才道,“放心,有我在,他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