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蘭之臉上揚起了溫柔的笑意,對兩人說,“你們下棋吧,我先下去準備天明的事了。”
林蘭之一走,葉剛就問,“深兒,你這是怎麼了?你不是喜歡簡小棠嗎?你怎麼就答應娶許小曼了?”
“爸,喜歡簡小棠和娶許小曼有衝突嗎?”
葉深不以為意地落下一子說,“小心喲,你的黑子快被我吃了!”
“你什麼意思?”
葉剛的心沒放在棋盤上,怕葉深沒有聽懂,他重複著問,“孩子,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就算我娶了許小曼,簡小棠一樣是我的女人。”
葉深徑直說著他的打算,“媽喜歡我娶許小曼,我娶了便是,一個葉太太的名份而已,你那麼緊張做什麼?”
“簡小棠知道嗎?”
葉剛問。
見葉深說得輕鬆,他也放鬆了些。
“知道的,我和她談過。”
葉深如實回答。
“她怎麼說?”
葉剛追問。
“她能怎麼說,我娶許小曼,關她什麼事?”
葉深蹙眉。
“她沒說讓你不娶之類的嗎?”
葉剛問。
葉深不耐煩,“爸,你到底還下不下呀?”
提起那事,他心裏也有根刺。
即使他娶許小曼是一個板上釘釘的事實,但是,她簡小棠在聽到這事後,為什麼就沒有讓他不要娶別人之類的呢?
這一點,他有些生氣。
這也是在林蘭之打電話讓他回c國給許小曼過生日,知道簡小棠在旁聽著的他,一口答應回來的主要原因。
他覺得吧!
女人還是不能太寵了,他對簡小棠的心思太過明顯了,他得收一點。
免得簡小棠那個女人,以為他葉深就非她簡小棠不可了。
“爸是怕你會後悔!”
葉剛語重心長地說,“女人都是感性動物,你的一個小動作可能感動得她對你投懷送抱,你的一個無意識的舉動,也可能會把她推向別人的懷抱。”
“簡小棠是個好女孩,爸很喜歡她,爸是怕你現在做的事,傷了她的心。”
“心傷最難治。”
說了半天,葉剛又繞了回去,“爸是怕你會後悔。”
“爸,簡小棠大大咧咧的,一個名份而已,她是不會計較的。”
葉深安慰著葉剛。
葉剛長長地歎了口氣,再一次望了眼葉深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一顆字也沒有吐出。
簡小棠醒來時,天已大亮。
預料之中,她整個人都癱軟在了手術床上。
看著熟悉的手術室,簡小棠很是唾棄藍德才和陳豔。
學的醫術,不救死扶傷,卻用來害人。
敗類,真是醫界的。
有了以前的經驗,明棠是麻醉藥的原因。
下一秒,簡小棠便將全身的力量彙聚到手上,將手指甲使勁抓向手術床的邊緣。
十指連心,她要用痛來刺激身體。
很快,指甲尖傳來了輕微的痛,讓她有了一丁點知覺。
簡小棠心中大喜。
而這時,手術室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一個約莫二十五六歲的年輕女人站到了她的床前。
女人穿著一身棠大褂,沒有戴口罩,也沒有戴墨鏡。
女人的臉有些圓,眼睛偏小,鼻子有些塌,有一頭齊耳的黑色卷發。
算不上美,隻能算是清秀,有了那天聽到的對話,簡小棠一下子就猜到了女人的身份。
藍德才的親妹,陳豔的小姑,把陳豔當做了母親的女人。
“簡小棠,你果然不愧是軍校畢業的,這麼快就醒了。”
藍雅站到簡小棠床前,雙眼含笑,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床上,任她擺布的簡小棠,眉眼彎彎地問,“怎麼樣?找到了以前的感覺沒有?感覺如何?”
隨即望向不大的手術室說,“我可是為了讓你重溫那日的情景,專門把你帶來了這手術室的。”
“你是誰?”
簡小棠內心崩潰,她能感覺出她的指甲已經被她抓斷了,但是,她現在還是沒有一點力氣。
頂了天也就多了些痛的知覺。
也就是說,如果眼前的女人現在要對她‘動手術’,她就是砧板上的魚,毫無反抗之力。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拖延時間。
“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