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藍德才和張剛商量完進屋時,房間裏的迷煙也差不多全散了。
張剛徑直走站到簡小棠床前,舉起手中手槍,欲對床上鼓起的被子一陣掃射。
卻被藍德才一把抓住手,阻止了。
“張剛,等等,味道不對。”
藍德才解釋。
他直奔向了靠大門處,酒店陽台的小廚房。
待看到小廚房的煤氣灶呲呲吐著煤氣時,臉色大變地上前,一把關掉了煤氣,對臥室中的張剛說,“張剛,不能開槍,屋裏有煤氣,會爆炸的。”
伸手就拉開了陽台上的窗簾。
下一秒,一張熟悉的臉就印入了藍德才眼中,一把明晃的匕首瞬間刺向了他的心髒。
簡小棠的手法快又狠。
即使張剛拉了藍德才一把,藍德才還是被簡小棠刺中了左邊心髒,倒在了地上。
變故在刹那產生。
“大哥!”
張剛伸手去捂藍德手心髒處的傷口,被藍德才一把抓住了手,阻止,“張剛,殺了簡小棠,一定要殺了簡小棠,一定要殺了……簡小棠!”
音落,藍德才腦袋一歪,沒有了呼吸。
張剛紅著眼看向簡小棠,眼中是赤裸裸的恨意。
簡小棠不以為意地挑釁,“張剛,來,聽話,聽藍德才的話,殺了我。”
她才不怕。
不管她怕不怕,張剛都會想殺了她。
怕也沒用。
“簡小棠!”
張剛起身,迎上簡小棠,“你很不錯,作為特種軍校畢業的我,也不得不佩服你的冷靜與機智,之前,雅兒說不要輕視你時,我還不屑,不過,你的表現真讓我對你另眼相看了。”
“能從棠仇安手中逃脫,足以證明你實力不低。”
說到這時,張剛說出了心中疑惑,“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離開郵輪的?”
簡小棠不答反問,“先說說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吧?”
“你覺得棠仇安是怎麼知道你怕老鼠的?”
張剛皮笑肉不笑地扯著唇,雖是問句,卻沒有要簡小棠回答的意思,接著問,“簡小棠,被關在滿是老鼠的地下室的感覺是怎麼樣的?”
“當初,大哥說你怕老鼠時,我和雅兒都不信,大哥讓我們把你怕老鼠的事告訴棠仇安時,我們也隻是抱著試試的心態,沒想到的是,你居然會真的怕老鼠,而棠仇安也真的用老鼠去對付你了。”
說了那麼多,張剛來了一個總結,“一個人,還是要有弱點才可愛,連弱點都沒有的人,那就不能算人了。”
“人無完人。”
“該死!”
簡小棠恨得咬牙切齒,“原來是你們搞的鬼。”
她就說嘛,棠仇安和她並沒有什麼交集,怎麼會知道她怕老鼠呢?
原來是藍德才,葉深的私人醫生。
這也難怪她的私事會傳出去了。
“棠仇安身邊有你們的人?”
簡小棠不笨,張剛知道她從棠仇安手中逃脫,知道她在棠仇安郵輪上的事,那定不是偶然。
“有錢能使鬼推磨!”
張剛很是得意地說,“一點小消息,何至於讓我去養一個人。”
隨即問,“簡小棠,你是怎麼離開郵輪,躲開了棠仇安等人的追捕,到了這棠海市的?”
“你又是怎麼找到我的?”
抓著答案,不答反問的簡小棠,又問出了一個疑惑。
她到棠海市,買了一套衣服後,就到酒店呼呼睡了,連門都沒出,這藍德才和張剛就找上門了。
這讓她費解!
“這是酒店。”
張剛驕傲地說,“棠海市的酒店,百分之八十是藍家的產業。”
“原來如此!”
簡小棠點頭。
她還以為她被他們打上跟蹤碼了。
“你還沒說?”
張剛執著地想知道簡小棠是怎麼從棠仇安的郵輪上,大海中間,避開了棠仇安人的追捕,安然無恙地逃生的。
自問,如果是他,他就做不到。
跳海,不可能!
不等遊上岸就會被淹死,人的體力是有限的。
在郵輪上,也不可能!
那人說了,棠仇安對簡小棠的失蹤,開展了地毯式搜索,如果簡小棠在郵輪上,根本躲不過!
那麼……
“想知道?”
簡小棠一臉得意,高傲地仰著頭顱,不可一世地說,“我不告訴你!”
音落,揮動手中小刀,就撲向了張剛。
張剛手裏有槍,在屋裏煤氣散盡前,張剛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