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這個時候,內室之中,好不容易才有些安靜下來。夜已經很深了,爐子裏的香薰若有若無的傳出來,繚繞在鼻尖,也是醉人心弦。
小姑寧的臉色瓷白,都有些汗濕了,貼在顧長卿的胸前,柔弱無骨的身子動彈不得。顧長卿低眸,深深吻了一下她的唇,方低低道:“——傻姑娘,走吧,我帶你去沐浴。”
薑念念指尖微動,輕輕哼了聲,以作回應。那張布了一層薄汗的小臉上,吻痕遍布,仍是活色生香,引人心動。
而這張絕色的臉的主人,卻是累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就這麼定定的望著他,死咬著唇,無聲控訴著他方才的舉動。
但凡是這個年紀的少女,大多都經不起折騰。更遑論,在宮中的時候,原主早已被男主冷落了這麼久,哪裏又還記得雲雨之事是什麼感覺呢。
瞧著少女眼尾泛著絲絲縷縷的嫣紅水汽,雪白嬌氣的小臉邊上還沾著幾絲亂發,濕漉漉的,也不知是被汗打濕,或是沒忍住委屈的淚水。
顧長卿眸色便再度沉了下去。即便,他的心裏麵早已軟了幾分,麵上卻還是冷峻的:“我抱你過去。”他說。
薑念念卻說:“我自己去。”
夫妻共浴,這畫麵雖是活色生香,可她卻實在沒有力氣同他再度喧鬧了。誰又會知道,等會兒的顧長卿,才會不會像現在的這般克製冷清呢!
“這兒又無旁人,你還能走得過去麼?”顧長卿嚴肅的問道。
薑念念輕輕一咬牙,伸出手去,便要將外袍搶了過去。
顧長卿唇角輕抿,平靜的盯著,又哪裏任得她繼續這般任性,打橫便將她抱在了懷中。
經過方才那一番作弄,薑念念的身子早已是疲得動彈不得,埋在顧長卿的頸窩間,自然是連掙紮的力氣也沒有了。一路上,不願露出自己的臉,盼著不要讓旁人瞧見,隻能想著……別碰到那些侍奉的人才好。_(:3)∠)_
這個時辰的丞相府,自然大多都已入夢了。唯獨幾縷紅燭上的燈影,漏入了人們的夢中。不過,徹夜守候的婢子嬤嬤們仍是在的,今日丞相新婚,她們自然是半分也馬虎不得。
而在浴池那邊守著的婢子們,聽聞這邊的動靜,便自然都是知道,丞相大人這是抱著夫人過來了。這才趕著,將水都燒好,又將調好的香料倒進去,才依次退了出去。仍舊是跪在房門外麵,恭候著主子用完水。
好在浴池近旁,也是並無一個人侍奉的。那些下人,自然也都是有眼力。
顧長卿抱著小姑娘,又吻了吻她的背才說:“好了,下去吧,這兒並無旁人了。”
薑念念是環著顧長卿的脖子的,聽著耳邊的這句話,眼睫微動了動,這才緩緩睜開眼來:“夫君,那你呢?”
他撩開了她的長發,見那雙眼睛仍是淚盈盈的,他的眼底卻染上些許似笑非笑的意味。
顧長卿伸出手去,將她眼底的水漬擦拭幹淨,又在眼睫上吻了一下,才低低的道:“……念念不是怕我吃了你麼,自然是該叫專人進來伺候你。”
薑念念有些羞赧的微垂下眼睫,又伸手捏了他一下,這個時候,卻自然是使不上什麼力氣,倒更添了幾分少婦的餘韻。
……這裏頭的緣由,她卻也是明白的。顧長卿身體有痼疾,沐浴皆用的專門調配的湯藥,自然是不可與她同浴。
而薑念念心中也分明,顧長卿是這樣一個心誌堅定的人,所以,在別的絲毫地方,都分毫不可能看出他的病骨來。就連……做起雲雨之事,也是最有力的。可她還在努力回想著劇情,隻想著幫他,早日根治好。╯^╰
香凝還有守夜的嬤嬤,聽著浴池裏頭的動靜,自然是進來得極快。這時丞相大人已先行出去,浴池裏也便隻餘下少夫人一人。
“少夫人此番,終歸是累著了。”嬤嬤忙吩咐香凝拿舒緩的藥來,並道:“待著日子久了,丞相大人又隻獨寵您一人,您自然便會是習慣了。”
薑念念“嗯”了聲,卻倦得都懶得回答一個字。不過,若說是夜夜如此,即使顧長卿不累,那也肯定是不行的啊。_(:3)∠)_
瞧著那具雪白嬌嫩的身子上仍舊殘餘著痕跡,在熱氣迷蒙中仍是活色生香,小姑娘眸色又迷離。嬤嬤眼力深,即便隻通過這身子上的痕跡,也不難看出丞相大人對新夫人情濃到何種地步,便笑道:“夫人放心,老奴必定日日助著夫人學習技巧,到底夫妻之間,日後必定會輕鬆上許多。”
聽到這句話,薑念念才緩緩睜了眼。
……嬤嬤,你這個想法,有點危險啊。
不過,她當然……是不會由著顧長卿這麼做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