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記得啦。夫君,你可是天子,一個字都不能反悔的哦。”薑念念這才忍不住笑了一下,喃喃道:“……夫君,那你現在想做什麼呀?”

她抵在他的耳邊的時候,嗓音嬌甜又悅耳,還若有若無的帶著鉤子,叫人聽著,便像是小貓兒的爪子也人的心上抓過。

——簡直就是一隻小妖精。

叫人無可救藥的那種。

便是聲音停下許久時,顧長卿的心底仍舊覺得心底心緒難平,掌心竟是變得發燙起來,之前,從未有一個女子會這樣吸引他。他也更是幾乎不會想到,有朝一日會這樣對一個女子念念不忘。

顧長卿又怎麼會看不出她的心思,修長有力的大手忍不住握緊了她的腰身,眸色溫和的微微沉下去了:“……你在勾引朕。念念,你不乖了。”

“誰讓你是我的夫君呀?”薑念念下意識捏住他的袖口,才笑了一下,眼睫緩緩一眨,才說:“孩子已經夠足月了,我問過太醫的啦,沒有問題了。”

“哦,當真如此?”顧長卿聲音很沉,眉心微挑:“念念願意麼?”

薑念念抿笑,搖頭:“這種時候,夫君還顧忌著這些,怎麼這麼像是欲拒還迎呢?我可不信。若我說不,難道夫君便不要了?”

顧長卿薄唇輕抿著,雖看得出在克製著什麼,表現的倒也極為紳士,抱著薑念念,先將她輕輕放在了床榻上。才按壓住了她柔若無骨的手腕,俯身從精巧的鼻尖上落下一串吻來,又緩緩的推進、順勢落到了脖頸上,再則便是白皙精巧的鎖骨,滑嫩細膩的肌膚。

惹得……薑念念的喉嚨裏都不由發出了絲絲輕巧的聲音來。

出自天工、渾然嬌養的純然小姑娘,又有幾分嫁作新婦後添的嫵媚,加之頂級豪門靜養出來的白皙精致,情愛的潤澤出的身段,一寸一寸身嬌體軟。她的眼尾泛著微紅,水潤明亮,獨包含著一份情.動在裏麵。

便是喉嚨中發出細微的嗓音,較之平時又不知添了多少嫵媚,仿佛天生都是帶著鉤子,叫人不禁遐想連篇,心中唯獨餘下無窮無盡的探索。

不知過了多久,床榻都在輕輕搖晃著,在極盡的克製中卻又帶著幾分蠻.力。

殿內的燭火緩緩燃燒著,火舌慢慢的吻下去,直至燃燒盡了最後一根蠟燭。

不知過了多久,外頭才小心翼翼傳來了幾聲腳步聲。

李德全停在殿門跟前後,正準備張口說話,不巧的竟聽見了裏頭的聲音,身子都不由一震,卻又想起丞相大人素來與夫人情濃,才覺得這似乎也是尋常之事。

饒是想通了,他卻又不敢立即推門而入,待著腿都跪酸了,宣室殿那邊派來催促的人來了好幾撥。他才隻得斟酌著開口道:“……陛下,娘娘,奴才鬥膽。這個時候,群臣與命婦都在宣室殿中候著了,特地差奴才過來與娘娘說一聲。若是陛下準備好了,就請帶著娘娘前往正殿去罷。”

顧長卿的指尖上都沾染著些許薄汗,不過,卻都是從薑念念的小臉上撫下來的。

小姑娘皮膚嬌嫩,根本經不住折騰,不肖一小會兒,白皙柔嫩的膚色上便添了些許道道的紅痕,叫人打心眼裏心疼。

原他是想叫薑念念再歇息一會,這段時日準備著登基大典著實累著她了。如今趁著午憩,好不容易,才能叫她有片刻安穩。

不過,那奴才口中的驚恐他卻是聽出來了幾分,便淡淡應了聲:“人都來齊了麼?”

李德全小心翼翼賠笑道:“自然如此,還有誰敢叫陛下您等呢?”

顧長卿冷笑一聲,那倒也未必沒有。

他重新斂眸的時候,眼底才藏起了機鋒,恢複了素日的柔和:“……睡飽了?”他似笑非笑,俯在她的耳畔問了句。

薑念念含著笑意,嬌嬌“唔”了一聲。“夫君呢?”她乖乖的問道。

顧長卿伸手撫過她的長發:“我也舍不得念念,不過這個時候,群臣都已到了。念念既是身為皇後,便該記得立威,不該誤了時辰,叫人生出不服來。”

“我知道啦。”薑念念答得飛快,又含笑道:“夫君都是為了我好,我都是明白的。”

顧長卿深深吻了一下她的肩胛:“明白就好。記得護好自己,若是有委屈,回來來告訴朕便是。”

薑念念眨了下眼睫,眼底光華流轉,以作回應。

……

新帝登基,隨即自己的小妻子被冊為皇後,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隻是……這一屆的帝後,身份難免不同些。陛下身為皇室流落在外的的遺孤,當年也不過是朝堂上的一介權臣罷了。隻是聽聞陛下還是丞相的時候便已權傾朝野,甚至,還能淩駕於天家之上。自然,人人也都不敢說些什麼。

隻是……這位小皇後雖是生得千嬌百媚、國色天香,身份卻有些引人注目。她可是曾是廢帝最寵愛的妃子呢。顧長卿就這樣堂皇的將娘娘娶入了自己的府邸,自然是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