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放心,我會想辦法說服他的。”安德爾對博塔畢恭畢敬地回道,比在雷伊頓麵前更加有禮,沒有那種痞裏痞氣的感覺。
博塔顯然對安德爾的這種態度非常滿意,他揮了揮手,示意他自行離開,便繼續指揮手下對辦公室重新進行裝修了。
安德爾帶著阿邁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把飛行器停穩後,安德爾走到了副駕駛的座位旁,把仍在昏迷狀態的阿邁給抱下了飛行器。
“安德爾,你這個混蛋!我不會放過你的!”阿邁一個拳頭掄了過來,結結實實地在安德爾的臉上揍了一拳……“嘭”地一聲,安德爾的臉被打偏到了一邊。安德爾心裏一緊,以為阿邁清醒了過來,顧不得自己臉上的抽痛,低頭看去,卻發現阿邁依舊是閉著雙眼,呼吸綿延。
安德爾眼神黯然地舔了舔嘴角,那裏被阿邁的這一拳給砸傷了,泛出了點點血腥味。他用視線描摹了一番阿邁的五官,從額頭,到眼睛,到鼻子,到下巴,最後停留在了阿邁的雙唇上——這個人長得既不漂亮也不精致,和自己以前交往過的男女朋友的長相差得太多,脾氣也暴躁,一點就燃,但偏偏自己就是對這個莽莽撞撞的家夥上心了!
安德爾想起以前沒認清自己心意而錯過的那些歲月,突然覺得自己真是一個蠢得無可救藥的人,至少在感情方麵是如此。
安德爾低下了頭,狠狠地在阿邁的嘴唇上咬了一口,那並不柔軟的觸覺卻讓他從心底感到顫栗……隻可惜,他也隻能在阿邁還沒清醒的時候吃一下豆腐而已,一旦阿邁清醒過來,恐怕他麵對的就隻有阿邁飽含恨意的攻擊了。
“真不知道雷伊頓有什麼好的,你非要這麼維護他……”安德爾的眼神泛起了波瀾,“說你喜歡他你還不承認,嗬!”最後一句話,安德爾的語氣充滿了嘲諷,也不知道是在諷刺“不自量力”的阿邁還是在諷刺他自己。
就在這時,一抹銀白色的小身影迅速地從安德爾眼角的餘光閃過。安德爾猛然一驚,飛快地把阿邁抱回了自己的家裏安置好之後,迅速地追了上去——
他把幼獸態的雷伊頓帶回來後,便直接連著保溫箱一起放到客廳裏了。沒想到幼獸態的雷伊頓竟然在如此重傷的情況下自己清醒了過來,還從保溫箱裏逃了出來,逃離了他的房子……
安德爾的房子坐落在星際聯盟總指揮中心辦公地點的不遠處,所以,幼獸態的雷伊頓這一路上還是被好幾個博塔的手下發現了它的蹤跡,其中還有一位認出了這隻小茶杯犬和雷伊頓的幼獸態長得一模一樣。
“快追!這可能是雷伊頓的幼獸態!”博塔的這個手下大吼了一聲,他身邊的好幾個人迅速地反應了過來,跟在他的身後追了過去。最後,雷伊頓的幼獸態被他們堵在了一條比較偏僻的小巷子中。
這幾個人並沒有叫更多的人來,他們想要獨自抓住雷伊頓的幼獸態,然後前去博塔司令那裏領功。越多人知道他們所能分得的功勞就越少,他們才不會那麼大方地把功勞讓給別人。
“嗞嗞嗞嗞……”小茶杯犬目光凶狠地盯著他們,全身激起了一串串電花。
“它肯定是雷伊頓的幼獸態!連魔法力量都一樣!”為首的那個人驚喜地說道,和其他人以包抄之勢把雷伊頓的幼獸態給圍在了中間。
然而,很快,他們就發現,雖然雷伊頓身受重傷又變成了幼獸態,但實力依然很強大,再加上變小了的雷伊頓身形靈活,想要拿下它簡直是天方夜譚。十幾分鍾後,這些人身形狼狽地靠在了牆壁上,體內的魔法力量已經所剩無幾,而小茶杯犬依舊毫發無損。
不過,盡管他們的攻擊沒有落到小茶杯犬的身上,但畢竟雷伊頓是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與他們搏鬥,小茶杯犬的行動也開始漸漸變慢了,露出了強弩之末的頹勢。
雙方都在僵持的時候,安德爾噙著一抹痞笑優哉遊哉地來到了巷子中,那架勢,仿佛是遊玩著無意中路過的“路人甲”一樣。
“安德爾上校!”為首的那個人驚喜地喚道,“您來得正好,這隻茶杯犬很可能是雷伊頓的幼獸態,我們拿不下它,它也是強弩之末了,就看您的了!”
在實力強大的人麵前,他們不介意把功勞讓出去。而且,為首的這個人還想借此來討好頗受博塔司令重用的安德爾上校。
“噢?它是雷伊頓的幼獸態?何以見得?”安德爾挑挑眉毛問道。
“它的魔法能力和雷伊頓的一模一樣……”為首的那個人急急忙忙地說道。
“真是個好消息,我把它抓住,我們一起去領功吧……”安德爾慢悠悠地在掌心凝起了一層薄冰,懸浮在了掌心之上。
追著雷伊頓的那幾個人麵上一喜,不斷點頭道:“好……好……謝……”最後那句話還沒說出來,他們就兀然驚愕地瞪大了雙眼,顫著手指摸向了自己的脖子——安德爾的冰刃沒飛向雷伊頓的幼獸態,反而猝不及防地飛向了他們,讓毫無準備的他們無處可躲。
“噗”地一聲,血流從他們的脖子上噴灑了出來,這幾個人都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