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棠不禁打了個冷顫,一眨眼,便被甩進了馬車裏。
“回府!”
羅椿客棧外。
白將軍帶著另一小波人姍姍來遲。
“不是說找到輝兒了嗎?人呢?!”他厲喝。
阮氏還跪在地上,腿軟起不來,隻曉得抽啼討憐,“老爺,輝兒他……他衝撞了恒王,被恒王抓走了……”
“什麼?!”白將軍身子僵了僵,有些站不穩當,“你說……恒王他……”
“是,恒王說,要把輝兒抓回去當狗!”
白將軍頓覺呼吸一滯,搖搖往後墜去,幸得下人們來扶,他才站穩了些,神色焦急的往方才馬車離去的方向打望。
阮氏見狀,連忙再嗚咽,“老爺,我也不想啊……可對方是恒王,你曉得的。那恒王放白虎咬死禮部尚書家的嫡子皇上也不管,更何況是輝兒?”
對,輝兒雖為大公子,母親卻是個歌姬,便更不可能得救……
白將軍麵露沉痛之色,扶額搖頭。
“老爺,節哀……”阮氏期期艾艾的從地上爬起來,眼底卻並不如麵上那般惋惜,“您不還有風兒嗎?”
對,他還有風兒。
阮氏所生的小兒,風兒……
白將軍沉沉的吐息,“哎,回府罷……輝兒去了,便讓他去了……”
烏雲遮月,繁星閃爍。
熟睡的茂城坊道上,馬車緩緩前行,車軲轆滾動的聲音尤為響亮。
白惜棠坐在車中的地板上,氣急敗壞的罵道:“你還真當我是狗了?快放我出去!”
這廝,居然把她的手綁了,讓她像狗一般坐在地上。
簡直毫無人道!
她難道不要麵子啊!
白惜棠拚命掙紮,卻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又罵:“你聾了嗎?我讓你放我出去!”
從方才開始,舒子聖便一言不發的坐著,熠熠生輝的雙眼輕闔,似在閉目養神,全然不理會白惜棠的喊叫,這讓她十分不爽。
好啊,裝聾作啞是吧?
白惜棠不顧摔倒的危險,靠著車壁站起來。
“哐啷!”
車輪碾著小石頭,車身晃了一下。
白惜棠剛結痂的額頭又往車壁撞去,痛得她齜牙咧嘴,卻不敢叫出聲。
再看舒子聖,仍舊穩穩當當的閉目而坐,似乎睡著了。
她唇角揚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你就睡吧,最好睡到姑奶奶逃跑完畢你都不要發覺!
白惜棠悄悄的挪到窗口,用頭曾開窗簾,望著窗外倒退的酒舍屋宇,心中竊喜。
就這龜速,她跳下去頂多擦破點皮。
判斷好危險性,白惜棠縱身一躍。
雙腳方離地,忽的一個沉重的力道壓了過來,將她鉗製在原地。
“什麼情況?”她輕呼。
待找到焦距,一張絕色紅顏映入眼簾。
原來舒子聖根本就沒睡,他一直在故意試探她?
這廝好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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