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棠聞言並不意外。
她身為將軍府的大公子,淪落到這般任人欺辱的田地,也少不了白將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功勞。
她抓住白惜蕊的腳,嚴肅道:“你叫我雜種,我是你哥,那你又是什麼?”
“你,你才不是我哥。”白惜蕊氣紅了臉,身板子一挺,罵道:“我娘說了,你是娼婦所生,是下賤人!”
這小嫩娃娃……
想來是那阮氏的親閨女無疑。
白惜棠嘖嘖,外麵又來了一票人。
個個趾高氣昂,一看便是要幹仗的架勢,神氣得很。
白惜棠掃一眼為首的大夫人阮氏,便聽得白惜蕊開始告狀,“娘~這小雜種欺負我~”
她不過說教說教,哪裏算欺負?
有其母必有其女,果不其然。
白惜棠眉眼一挑,放下小娃娃的腳,笑道:“妹妹,你莫要小雜種小雜種的罵,多難聽?我尊重你,不叫你娘娼婦,你也該尊重尊重我呀?”
“娼婦?”白惜蕊眨巴眨巴眼,顯然不曉得昨夜之事,“你娘才是娼婦呢!我娘可是阮家的大小姐,名門出身!”
“名門出身?”
難道名門出身就不用吃喝拉撒?
白惜棠聽著好笑,“你娘生在富貴人家,那是她投胎技術好。舔著一張嘴白吃白喝,感情阮家的榮耀是你娘賺來的?”
娃娃還小,似懂非懂,一聽,憋紅了臉。
這話沒毛病。
阮氏瞧著自家寶貝閨女著了“道兒”,將白惜蕊拉到身後護犢子,“你少在這裏胡言亂語,我就是比你那娼婦娘高貴,我家蕊兒也比你這小雜種高貴!”
“你自己就是娼婦,你還好意思說別人?”白惜棠冷眼瞥她,“你別忘了,昨兒你是如何承認的。”
昨夜……
昨夜是她有生以來最恥辱的一夜!
阮氏想起便來氣,惡狠狠的撲上前,“小雜種!隻會丟白家臉的狗,你怎麼不去死?!”
語落,她兩手掐住白惜棠的脖子。
白惜棠用力一拍,閃身,阮氏撲了個空,重重摔倒在地,得了個狗吃屎。
她發髻散亂的呈王八狀趴在地上,奢侈的新衣褶皺四起,狼狽非常。
“小雜種!快給老娘抓住這狗東西!”阮氏差點氣暈過去,從地上爬起來指著白惜棠,“老娘要好好教訓教訓他,撕爛他那張狗嘴!”
瞬時,幾個在後的下人幾步上前,便要捉拿白惜棠。
白惜棠靈活躲過,皺眉道:“既然你都不顧及自己的女兒在場,我又何須顧及?”
她雖無意讓孩子看到這一幕,但並不代表她就要任人拿捏。
轉身,白惜棠一手捂住白惜蕊的眼睛,一手抓起旁的瓷瓶。
“啪!”
電光火石不過眨眼。
一名下人應聲倒地,躺在碎瓷片中唉喚連連。
眾人不想柔弱的軟柿子如今竟有這般身手,個個神色僵硬,動作皆稍有遲疑。
趁著大家發愣的時刻,白惜棠果斷一推,將白惜蕊推到一名下人的手中。
下一秒,已然俯身來到阮氏跟前,揚手便要讓她嚐嚐巴掌的滋味兒。
“你敢!”阮氏驚恐的瞪大雙眼。
“有何不敢?”一個冷漠高傲的聲音劃破熱浪。
白惜棠轉頭,隻見來者對她命令道:“狗兒,給爺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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