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爺?”紅棗疑惑的看白皙棠,不是太明白她的意思。
紅棗年前來的白府,對府上的事情了解不少,尤其白大公子與二王爺的事,更爛熟於心。街坊鄰裏都在傳,將軍府更是,還傳出了好幾個版本,不過眾多說法之中,還是恒二王爺看上大公子最受認可。
??但二王爺生性高傲古怪,脾性變化無常難以捉摸,聽說就算心喜大公子,也不過心喜罷了,沒入得了心,大公子入了恒王府過得並不十分好。
現下大公子如此說,讓紅棗對白皙棠與舒子聖的真實關係有了新的看法,也讓她對這個看似柔弱隻會受欺負的大公子重新審視。
白皙棠看她驚詫的模樣,擺擺手,“莫要多想,我不過是他的一條狗……”
頓了頓,白皙棠唇角上揚,眸子閃過幾分難測,視線定定落在紅棗身上,“你知曉的,狗也要給點骨頭吃,才會搖尾巴。”
紅棗被她的目光看得有些惴惴不安,仿佛被什麼東西慢慢的剝開似得,雖然白皙棠的話是在說自己,卻怎麼感覺意有所指?
連忙收了心思,紅棗笑道:“大公子怎的會是狗呢?二王爺定然是對你好的。”
說罷,她俯身,抱著被褥進裏屋。
白皙棠手中把玩著茶杯,唇角的弧度加大。
待不歸院終於收拾妥當,白皙棠領著紅棗和春月到白府的院子裏挖野菜,又從廚房要了些調料,就在院裏開小灶,吃野菜火鍋。
一連吃了幾日不見肉,久了便生厭。
紅棗受不住,便表情有些抱怨。
此時白皙棠正躺在院裏的搖椅上曬太陽,金芒透過蔥蘢的樹葉間散落,在她俊俏絕倫的臉上投下細碎的光影。
紅棗與白皙棠相處幾日,對她的脾性稍有了解,也不似初來時那般怯怯的。她坐在一旁的小凳上,沉聲道:“大公子,您日日吃那些菜,不沾葷,都消瘦了不少,您何必委屈了自己?”
白皙棠沒有抬眼,慵懶的答:“不會吃太久。”
“不會太久是多久?”紅棗嘟嘴,“上次您不也說,很快老爺便會來找你麼?可都五日了,老爺連提都不提您一下。”
她好不容易有個主子,卻還不如丫環時吃得好,心裏甚是不平。
白皙棠洞悉紅棗的想法,眉頭微蹙,卻懶怠再答她,轉而問,“春月呢?挖個野菜怎麼這麼久還不回來?”
紅棗悻悻的,慢吞吞起身,“我去看看。”
白皙棠輕輕點頭,睜了一下眼,又閉上。
清風拂麵,燥熱退散。
不一會兒,紅棗急躁的跑回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大公子,不好啦!”
“何事?”
“柳婆婆和王婆婆在院裏打起來啦!”
嗬嗬,那兩個老太婆掐架?
白皙棠笑笑,“恩,我知道了。”
紅棗本以為白皙棠該是興致勃勃的去觀戰,不料她現下竟如此平靜,在椅子上動也不動,心裏不由打小鼓。
“大公子……您,您不去看看?”她的語氣悶悶的。
“看她作甚?想汙我的眼麼?”
“可,可是萬一她們曉得您騙王婆婆,離間她們情感的話怎麼辦?”
白皙棠睜眼,明眸閃過一絲光芒。
原來是擔心謊言被戳破,她這個幫她騙王婆子的丫環會遭殃?
紅棗的心思,太……
白皙棠歎一口氣。若非要護紅棗,她根本不會把紅棗要到身邊的。可她既然要了,紅棗就應該相信她,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幾次三番的……
白皙棠看紅棗一眼,“你放心,我自有辦法。”
她轉移話題,“對了,我讓你去找春月,春月呢?”
紅棗這才想到春月,急切道:“春月,春月在院裏呢。她去挖野菜,被柳婆婆看見了,拿她問話,正巧柳婆婆葉路過,於是二人便因為春月吵了起來。”
“咦?兩個老太婆為我的丫環吵架?”白皙棠終於肯從躺椅上起身。想來王婆子對柳婆子有怨懟,瞧見柳婆子欺負她曾經的手底下的人,故意找茬呢。
她忽然來了興致,樂道:“走,去看好戲。”
紅棗聞言,瞧了她一眼,撇嘴“哦”一聲,慢吞吞的跟上去。
兩人一同來到院裏,不需特意尋找,老遠便能聽見兩個老婆子的吵架聲。
白皙棠走到院牆不遠處,正好能看見那裏的情況。
她對紅棗招了招手,小聲道:“快來。”
紅棗緩緩走到她身後,卻耷拉著肩,對此沒有半點興趣。
“你這老不死的,就因為一個賤丫頭打我!我看你是瘋了!”柳婆子扯著王婆子的衣服罵道。
“你才該打短命!老娘的丫環就是不準人欺負,尤其是你這個肥婆!”柳婆子“回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