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撞上了,狗爹可沒好日子過了。而且,府門外圍了幾層人,狗爹這一回怕是臉丟大了!也不曉得白將軍曉得了以後,又要怎麼罰她。
八忠於心不忍,卻也覺得狗爹來見王爺,卻讓自己的未婚妻來壞王爺的名聲實屬過了,左右為難之際,也隻好硬著頭皮領命,“是,爺。”
此時,綠蔭之間,蟬鳴不止。
白惜棠疾步如風,因步伐大,天氣又熱,腦袋還裹著一層,整個人悶熱難耐,心情煩躁到極點。走到分叉路時,打算按照來時的路從後院翻牆回去,避免與那個不知哪裏冒出來的未婚妻碰麵。
可剛邁出一步,八忠汗流浹背的小跑而來,喚一聲,“狗爹,爺讓您走正門……”
他自知白惜棠走若是走正門將會引來不可估量的災禍,但王爺的命令又不敢違抗,於是越說越小聲,等跑到白惜棠麵前,頭都要埋到地裏去。
“什麼?”白惜棠聞言頓了頓。
“……”八忠不敢出聲。
“你再說一遍?!”
“……”八忠還是不敢出聲,隻敢在心裏叫苦。方才他就不應該嘴賤,如今不但得罪了爺,還得受著狗爹的氣,大樹底下不好乘涼啊~
八忠心裏苦著,白惜棠也不問了。
她一路走過來,也不怕這一點坎坷。若真走正門,其實她也毫無畏懼,之所以方才選擇原路返回,不過為了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但不代表她怕麻煩。
舒子聖那廝,現在是要把她甩開,撇清幹係是吧?
腦海裏劃過曾經與他相處的點點滴滴,舒子聖的救命之恩,以及他曾帶給她的無數傷痛反複交疊。
他把她當作狗,當作奸細,也救她的命,試探她……
走過風雨與溫存,白惜棠猛然驚醒——她不知何時竟不會用最壞的惡意去揣測那個男子!
其實說到底,她隻是一顆棋子,是舒子聖皇權路上的墊腳石,此刻,他是不是早已另有預謀,不需要她這個壞他名聲的絆腳石了?
所以,她突然出現一個莫名其妙的未婚妻?
一旦這樣的想法劃過,白惜棠的胸腔像是被什麼壓住,悶悶的喘不過氣來。
分明已經懂了這個世界的生存之道,她卻再此刻難以抑製自己內心的憤怒,不甘,甚至……還有失望。
想正名?姑奶奶偏不遂他意!
白惜棠明眸眯成一條線,似一隻正準備狩獵的獵豹,唇角弧度上揚。
八忠一瞧這表情,頓時覺得事情不妙。不待他思索,白惜棠已然改變路線,雄赳赳氣昂昂的往正門去。
一路暢通無阻。
恒王府看守大門的侍衛瞧見狗爹來,畢恭畢敬的打開大門。
顯然,已經有人通知過,讓狗爹從正門出去。
隻見門外圍著一群人,最前麵的是位看起來約摸十七八歲的女子,鵝蛋臉,綠羅衣,一副期期艾艾慘慘淡淡的模樣,瞧見白惜棠站在門裏,正要哭,不想有人搶先一步。
“舒子聖~你這個沒良心的啊~把人家偷偷叫來~現在又把人家扔了~說好的我是你的核桃酥呢?”
白惜棠睜著一雙明眸,兩眼含秋哭得那叫一個讓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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