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怎麼了?
白惜棠腦中一片空白,聽到舒子聖用低沉沙啞的嗓音道:“怎麼了?”
怎麼了,她也想知道自己此刻怎麼了。
白惜棠張了張唇,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無法開口,隻覺渴得厲害,好似極度缺水一般,連著眼前的畫麵都變成了另外一番誘人的生香景色。
“子聖……”她聽到一個不似她的軟糯嗓音親昵的喚著眼前的人,感覺他的手因為這親密的稱呼僵硬如磐石。
眼前的景象一瞬都變了,舒子聖的臉也染上迷醉的陀紅,襯著他白皙得有些病態的肌膚,格外明顯,又格外的叫人心癢難耐。
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白惜棠忍不住用手環上舒子聖欣長的頸,慢慢湊上前,主動將自己的雙唇奉上,然後吳儂軟語,“子聖~”
比之前那一聲更為嬌羞,又帶了幾分大膽與迷茫。奈何她現下渾身癱軟,骨頭如柳條一般細弱,借著力道也無法企及他似乎刻意躲避的薄唇,又撒嬌又懊惱的低吟,“子聖~你……”
江風大作,夜漸深了,風中混合了水汽,冰涼涼。
白惜棠一瞬醒神,飛快的意識到自己似乎中了毒,再看舒子聖,他臉色陰沉,卻一動不動,似乎在等待什麼。
下意識感覺有大事要發生,她想退離舒子聖,風又小了下去。
白惜棠聞到一股不同於甜味與舒子聖身上熏香的陌生香氣,很快,她的神智已經亂成一團漿糊。
眼前的冷俊男子刹那從方才的清涼寡淡變為暗夜妖孽,那雙如風似水的眼不再隻有孤傲與拒絕,看著她的視線裏承載了脈脈柔情,以及她此刻“渴望”看到的神色。
他仰頭看她,她低頭看他。
四目相對,烈火般的熱情幾乎能焚燒所有。
那身月牙白的錦袍褪下了,他流雲緄邊的衣襟滑落至腹部,緊實的肌肉象征著男性的剛毅,再往下,掩映在衣袍之中。
越是無法所見,便越是撓人。
白惜棠想要克製住內心的躁動不安,卻適得其反。
她抿緊唇低歎一聲,笨拙的唇居然奇跡般的碰到了方才無能如何也無法得到的柔軟。
仿佛找到止渴的源泉,她細細啄吻,像一隻偷腥的貓,小心翼翼又貪婪不滿足。
口中糖的甜味與他好聞的清香越來越濃烈,攪亂的最後的防備,衝破底線。
屋內高低不一的喘息混合著細細的汗味,所有將一發不可收拾。
忽然,幾聲清脆的敲門聲傳來。
白惜棠碎裂的理智重回身體,眼前的男子仍舊坐得筆直端正,證實了那些衣衫不整的旖旎畫麵不過是她的幻覺。
但他的表情與平常的清冷不同,今夜格外白皙的臉陀紅陣陣,額頭冷汗涔涔,劇烈起伏的胸腔一下又一下觸碰她,幾乎能把她燙傷。
看得出來,他在克製。
白惜棠知曉二人現在的處境十分危險,也端正姿態坐好。
但方才曖昧的畫麵仿佛刻在了她的腦子裏,無法揮去,一遍又一遍的浮現,不斷提醒她,她方才幻想了多麼齷齪的事,不知又在中毒的過程中對舒子聖做了什麼,才致使他現在一動也不動,深怕下一秒便控製不住自己,引發不可挽回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