蘖冉卻打死都不願承認自己是個斷袖,於是乎我給他做了很久的心理開導。我告訴他,愛情無關乎性別的。兩個人彼此相愛,就可以白頭偕老,共度一生。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句話被眾人所熟知,隻是有多人知道這八個字前麵還有八個字,死生契闊,與子成說。人生要經曆多少離離合合,生離死別,經曆多少的磨難與無奈,才能撥開雲霧見天日,守得雲開見月明。人生要是沒有經曆過死生契闊,與子成說。怎麼能有那一瞬間妥帖的安頓?
然而畢竟蘖冉是個古人,對於斷袖之癖來說還是有所忌諱。雖然我從楊亦凡那得知,楊止淵已經把蘖冉給吃了,但是蘖冉卻死也不承認自己已經不是處男。
蘖冉與楊止淵之間的阻礙是這個時代無法跨越的鴻溝,他們的幸福不被家人與朋友所認可。但若是自己能遇到一個強大的愛人來保護你和你們的愛情那就另當別論了。我想楊止淵定是有這個魄力與能力來捍衛自己的幸福,保護自己的愛人。就算全世界與我為敵,我還是要愛你,讓愛如潮汐在你我之間來來去去。就算全世界與我為敵,我也不會逃避,我要的不隻是愛你而已,我要讓所有虛偽的人都看清自己。
世人說你是錯,那你隻好用自己的方式來證明真正錯的人、懦弱的人是你們。
時光荏苒,歲月無痕。我每次看著窗外,開始胡思亂想時,時間就會過的飛快。
關於蘖生與月兒的事,我也聽冬青在我麵前說過幾次。蘖生這一個月一直都住在島上。平日裏上朝,下朝後就直接回島上。易之也會經常過去給月兒巡診,想必月兒的身體是當真的體弱多病。這一病倒就是兩個月,夾竹桃本身就是劇毒的植物雖然可以治心髒的病症,但是時日一久這毒會殘留一部分在身體之中。以為會好起來的身體實則早已中毒已久。
我在床上躺了多久,月兒就在床上躺了多久。我剛能下床走路時,珠兒就跑來和我說蘖生回來了。
隻是他沒有來見我,而我也一直躲在梅園之中不肯出去。我知道他還在怨我,其實我也在怨他。古人說冤冤相報何時了,隻是我和蘖生之間有的何止是冤。
冬青說蘖生回來之後就會著手計劃即位的事,而想要即位話,第一蘖玄宗必須退位;第二是要解決內在的矛盾,現在內在的主要矛盾就是蘖重。
我在梅園也無心過問這些,平日裏我就寫寫畫畫,我問易之說我的畫怎麼樣,可以賣錢嗎?
易之說我的畫雖然賣不到大價錢,但是小錢還是可以賺的。後來才知道,隻是因為這國畫上的落款是我的名字,大家是因為我的身份才花錢買我的字畫。想來也是,一個現代人身在古代,自己還大言不慚的說靠賣字畫賺錢,這不是自慚形穢嘛?當然,賣字畫也是成為我後來賺錢的一個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