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警察局,警察將她們幾個人分開,仔細詢問了一些問題,做了相關筆錄之後,告訴她們可以回去了。
許小星眼眶紅紅的,“我們現在想要看看雅惠,可以嗎?”
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警察搖搖頭,表情有些嚴肅道,“現在死者死亡原因還不確定,法醫正在進行屍檢,一切都要等到結果出來再說。這段時間我們可能隨時會要求你們過來,因為死者死因不明,為了安全起見,你們最好待在學校,不要到處亂晃,也不要私底下胡亂猜測,我們一定會查明事情的真相。”
幾個人跟著班主任和輔導員回到了學校,到了宿舍之後,三個女孩子看著溫雅惠的床鋪,還有她留下來的東西,覺得難過,同時又覺得有點害怕。
“怎麼辦?我現在好害怕,雅惠平時挺好的,沒見她招惹過什麼人,為什麼平白無故地就死了呢。”
陳夢堯眼睛都哭腫了,“她現在死了,也不知道家裏人究竟怎麼辦?明明美好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就這麼沒了!我到現在還沒有辦法接受她已經死掉的這件事情!”
田甜木木地坐在床邊,眼神放空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許小星走過去,握住她的手,“田甜,你也不要太難過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還是好好規劃一下該做些什麼,不能一直沉浸在傷痛裏啊。”
田甜沉了口氣,也沒有說話,拿著手機就往外麵走。
陳夢堯攔住她,“你現在出去幹嘛?剛才老師已經跟我們說了,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到處亂跑,乖乖待在學校,這段時間估計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我真的有事,有關於雅惠的,我一定要親自去弄清楚,不然我心裏會不安的。”
見兩個人緊皺著眉頭,她安撫道,“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我保證事情一處理完,就立刻回學校。”
她到了走廊,直接打電話給張智文,那邊的人倒是很快接了電話,仿佛早就料到她會給他打電話一樣。
“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想找你出來,有事情要跟你問清楚。”
張智文沒了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沉默了一時,才說道,“我現在有事情在忙,不方便出來,今天中午可以嗎?直接約在盧植路的咖啡店。”
“好的,我現在就過去咖啡店等你,你忙完事情之後,希望能夠盡快趕過來。”
她打車去了咖啡店,店裏並沒有什麼人,她剛坐下沒多久,許慕白就給她打了電話。
“溫雅惠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什麼都不需要去做。她落下今天的下場,都是咎由自取,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選的,她自己親自走上的不歸路,怨不得別人。”
田甜心裏一驚,“為什麼這件事情你這麼快就知道了,你到底有沒有瞞著我一些事情?”
“這件事情不用想,也知道是和李遇竹有關係,警察已經介入了,你什麼都不要去管。”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跟畜牧白坦白,“之前張智文提醒過我,說溫雅惠可能有危險,讓我跟她說,希望她小心一點。”
田甜頓了頓,似乎不願意去回想那些不愉快的回憶,“我當天晚上就打電話跟她說了,但是她好像並不在意,而且之前因為李遇竹的事情,她對我就有很大的意見,所以,那天晚上她直接要跟我決裂,說做不成朋友了。我當時其實也很生氣,後來就再也沒有跟她聯係過,直到今天,得知了這件事情,覺得心裏很愧疚,如果當初我沒有那麼小心眼,再多勸勸她,或許她就不會死了。”
“你做的已經夠多了,沒必要自責,這件事情跟你完全沒有關係。”
掛了電話之後,田甜心裏覺得輕鬆了一些,她仔細想了一下,既然之前張智文都不肯告訴她一些細節問題,現在出了人命,他應該更加不可能跟她說一些內幕。
她給張智文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有急事,可能不會等他了,等有時間再約他見麵。
田甜坐出租車回去的路上,室友許小星打來電話,語氣很著急的樣子,聽起來感覺快要哭了,“甜甜,你快回來,夢堯剛剛出去買東西了,現在還沒回來,正在往回趕,宿舍就我一個人。雅惠的家裏人跑來學校鬧事,想讓學校賠錢,現在宿舍門口,還有走廊裏,被他們扔的全都是花圈和錢紙,我很害怕,而且還有很多戴墨鏡的男人,好像是專門雇來鬧事的。”
田甜握緊電話,跟前麵的司機說了句,“大哥,麻煩開快一點,我可以多給你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