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皓,你聽到什麼動靜了嗎?這屋裏隻有咱們兩個人,哪來的其他聲音呢?”阿音詫異的問道。

明皓寧神聽了聽,無所謂的說道:“應該是老鼠吧,好像在咬木頭,可能是在咬床腿兒。”

“啊……你家有老鼠啊,怎麼前兩天沒聽見聲音呢?老鼠會不會爬上來,會不會咬我呀?”林婉音一直特別害怕老鼠、蛇、毛毛蟲、壁虎之類的小動物。此刻一聽他說,老鼠在咬床腿兒,嚇得她不敢往床邊靠了,翻回身去就往他那邊湊。

明皓沒想到一隻老鼠還能幫他辦這麼大事兒,小娘子沒用哄,自己就湊過來了,這麼好的機會,他可不能錯過:“老鼠當然會往上爬了,它在一個地方咬夠了,就會爬到別的地方咬。我小的時候,還被老鼠咬過耳朵呢,不信你摸摸,有一個疤。”

“咬耳朵呀!”阿音嚇的一慌,飛快的爬到他身上。靠他當肉墊兒,隔絕了自己與床的連接:“那你快去抓它呀,把它抓住扔出去,不然怎麼睡?萬一它半夜爬上來咬了我的臉,那我豈不是破相了。”

姑娘最在意自己的容貌,一聽說老鼠咬人,嚇得她不敢在床上躺著了。

嬌滴滴的大姑娘竟然爬到了自己身上,把明皓美的呀,簡直不知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雙手輕輕搭在她後腰上,他虛虛的抱住了嬌軟的姑娘:“抓不著的,別說這大晚上,就白天也不好抓啊,老鼠那東西出溜出溜的,跑的快著呢。”

“那怎麼辦呀?我不敢回床上睡了。”她趴在他身上,撅著小嘴兒上愁。

“你就趴在我身上睡吧,躺著也行,就你這點小分量,我完全能承受,沒問題。”他大度的表示自己可以承受她的重量,可是語氣中夾帶的歡喜太多,一不留神被阿音聽了出來。

姑娘警覺的抬起頭,想看看他的臉色是否正常,可是無奈光線太暗,看不清。就猶疑問道:“你是不是騙我呢?是故意讓我爬到你身上的對吧?你真被老鼠咬過?”

“咬過,不信你摸呀,左耳。”他拉過她的小手放在耳朵上。

阿音撚著他耳垂摸了摸,發現確實少了那麼一小塊兒,就暫時信了他的話,趴在他身上叮囑道:“那你晚上別翻身啊,不然,就把我甩到地上去了,那老鼠還不得吃了我。”

此刻,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危險,其實老鼠吃不了她。但身下的這個男人有可能吃了她,因為她剛剛摩挲他耳朵的動作,已經讓他熱火焚身,難以自控。

“阿音,我親親你行嗎?”暗夜中,他喑啞的聲音格外魅惑。可是,卻沒有得到姑娘的回應。許是因為她覺趴在他身上,自己肯定就安全了,也許是因為她昨晚沒睡好,今天又大哭了一場,此刻已然困極了。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片刻之間,懷裏的姑娘已經睡著了,獵戶沒敢把她放回床上,怕她因為害怕老鼠睡不好。拾起她柔順的長發,送到嘴邊輕輕吻了一下:“阿音,好好睡吧,我守著你,別說是老鼠,就是老虎來了,你也不用擔心。”

一夜無夢,林婉音舒舒服服的睡到了第二天天光大亮,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頭枕著他結實的手臂。

發現她醒了,明皓抬手撫上她的臉頰,輕聲問道:“昨晚睡的好嗎?”

“嗯。”阿音剛剛醒過來,一時沒想起來老鼠的事兒,隻是有點好奇自己怎麼枕在他胳膊上了,和他之間是不是發展的有點太快了?

吃過早飯,阿音想起了那一片花海,就用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著他說道:“我想去采曦灣花,你能陪我去嗎?”

“當然了,你是我娘子呀,我不陪誰陪?”明皓笑嗬嗬的拎上籃子,跟著她的腳步出門。

林婉音腳步輕快,滿心歡喜,有這個高大的男人跟在身邊,心裏特別踏實,好像什麼都不用怕了。而且,嬉笑怒罵可以隨意為之,無論她如何任性,他都報以寬厚的一笑和滿眼的寵溺。

“阿音,你看什麼呢?”

“看你呀!”

“我怎麼了?”

“你沒怎麼,我就想看不行嗎?”

“行啊,當然行,我就喜歡讓你看,白天晚上隨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