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液潺潺,落在杯中叮咚作響,便是倒酒也似在彈奏樂器,陣陣酒香四溢,沁香撲鼻。
女子拿起酒杯來,兩隻手遮掩著送入嘴邊。這不似現在的感情深口悶,雖也是一口喝下,卻是深有大家閨秀之感,好是文靜。
酒勁上來,臉上再添那一抹酡紅,媚眼迷離如絲,低頭淺笑,便是勾魂奪魄,如何的正人君子,也抵不過如此誘惑。氣血上湧,或是什麼儒學思想都能拋諸腦後,隻為春宵一刻,便死也足惜。
王峰眯了眯眼,狠狠的在女子的身上刮了一眼,侵略意味十足。更是上身前傾,重重的吸了口氣,那是在嗅姑娘身上的體香,便是挑逗意味十足了。
桌子不大,隻要二人願意,便不用離開座位,也能額頭相碰,微微起身,蜻蜓點水也是可以的。這一嗅,便是都快碰到姑娘的臉了。
女子是有些羞澀,低眉頷首,袖擺輕掩,口中輕嚀一聲。
僅是這一息的姿態,估計就足以讓任何血氣方剛的小夥子精蟲上腦了。
欣賞美,是人類的本能,沒有人不喜歡美麗的事物。
王峰端起了酒杯,放到了嘴邊卻又停下,嗅了嗅香氣,則又給放下了。
他不會喝這美酒,吃這小菜,自是因為眼見不見得為實,不碰這美女自也是這個原因。
倘若出現在此的不是美豔女鬼,而是下凡的仙女。如此露骨勾引,怕是他早就撲將上去,解鎖各種姿勢了。
不過即便不能吃,看看還是可以的,不妨礙欣賞。
他身子前傾,伸出手來,摸了摸女子那光潔的臉蛋,滑下來又捏了捏她的下巴。
指尖似都殘留了女人的香味,好似凝脂,如蜜似蠟。如此的美貌,如此的冰肌玉骨,怕是女人都會被徹底掰彎,醉倒在這溫柔鄉裏了。
嗅了嗅指尖殘留的香味,王峰雙臂搭在了桌子上,麵無表情的看著對麵的姑娘,沉著聲音問道:“妞,你叫什麼名字啊。”
態度不可謂不輕浮,哪像個文人,簡直就是流氓土匪。
女子倒也不以為意,微笑答之:“小女子本家姓江,名為映月,映襯的映,皎月的月。”
“江映月?”王峰重複了一邊,輕笑一聲,“名字倒是有幾分詩意,可是高堂取的?”
“家父本是前朝命官,卻因時代變遷被斬了頭,奴家便與其他姐妹一樣從此墮入了紅塵。此名,或也是家父留給奴家惟一的念想了。”
在古時候,每一個朝代的推翻,除非是倒戈投降之人,因為社稷需要可以保命之外。但凡是有異心的通通都是要被斬頭的,運氣好些的也隻是留下一些不重要的家屬,苟延活命。
若是這女眷,尤其是年幼的玉人,均是被訓練做了奴婢,運氣好些的也是賣入富貴人家做個通房丫鬟。
也就隻有姿色才氣地位都是上上等的,才有機會成那花中魁首,有機會買與愛情。所說賤籍不能做正房,卻也算是有個名分。
王峰點了點頭,對這其中的彎彎繞,還是明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