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抱本應是甜蜜溫暖的,父親的懷抱寬厚、母親的懷抱慈愛、朋友的懷抱真誠、女人的懷抱躁動,不,甜美。
我們一輩子可能要麵臨許多的擁抱,或主動,或被動。有時候,可能抱了,就是一輩子。
但那也算是痛並快樂著,許多年後也是甜蜜的回憶。
不過,恐怕是沒有人願意在這種地方,和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的玩意兒擁抱,還是攔腰抱。
王峰覺得自己身體的中後偏下部的某個關鍵穴位,猛然一緊,臀部肌肉繃緊,承擔著最後一份對貞操的堅持。
深呼了兩口氣,王峰覺得這麼下去不行,如果是個女鬼他可能暫時還安全一些,如果是個男鬼······
不,不用如果,腐女當道的時代,他覺得出現一些直搗黃龍的行為,也不是很奇怪。
貼在他後背的力道不是很重,卻絕對談不上豐滿,可能已經因為長時間沒有滋潤而蒸幹了水份,幹癟下垂。
為了避免後庭失手,練了二十多年的童子功毀於一旦,王峰先是穩住了身體,接著猛然一個翻身,輪著手裏的甩棍就鉚足了力氣砸了過去。
結果轉過身來,根本沒有什麼怪物,女鬼也是無稽之談。
哐當當!~
一根木樁落在磚石地麵上,敲的地麵梆梆作響,磚縫都敲活動了,震上來一些碎屑。
原來碰到他後腰的,竟是一根破木樁子,貼在後背的所謂幹癟癟,也隻是粗糙的白布。
力氣使得大了,一時間收不住,直接砸到了木樁上,將實木的樁子都給砸裂了,摔在地上斷成兩段,隻有一點木絲還連著。
甩棍的質量還算可以,隻是有些輕微變形,不影響使用。
王峰用左手攥住了右手腕,停了幾秒鍾,又甩了甩發麻的手臂。
打架過程中,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理論是正確的。
看著是王峰打斷了木樁,實際上反震回來的力量,也讓他的手臂發麻,險些震裂了虎口。
虛驚一場,王峰也是怪自己太神經質,過於緊張,扭過頭就打算繼續前行。
就在他站起身的刹那,在他的麵前,一個猙獰的鬼臉與他的麵皮最多也就五厘米的距離,他甚至可以看到對方不怎麼保養,十分幹燥的皮膚紋理。
一刹那這心跳蹭的就又起來了,掄起拳頭就朝著那張鬼臉砸了過去,然後哢嚓一聲。
那鬼臉碎了。
碎片落在地上,風一吹就慢慢飛遠了。
啪!
王峰甩了自己一巴掌,力氣不小,聽著都疼,留下了五個鮮紅的手指印。
他閉上了眼睛,風聲在耳邊呼嘯,吊喪般的劣質白布白布在身側飄舞,他卻就像入了定一般,紋絲不動。
“你不是獵物,是殘忍的獵食者,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男人,世間的一切都由你掌握,生在俗塵,忘卻俗塵,你便是那孤高的雲,俯瞰著芸芸眾生······”
當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王峰的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平淡的目光中,隱隱有一絲輕蔑,是對萬事萬物的蔑視。
“無趣的把戲。”王峰雙手插兜,來回掃視了幾眼,步履悠閑地邁步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