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該說的也跟你在說過了,年初的時候我見過老陳家的二小子。我平時交際比較少,同齡人也不是很多來往,工作的話,也是從事文學類的,不用怎麼跟人打交道。”
“不過因為他母親低保的事,我倒是跟他說過幾次話,我是黨員,那事情也是我負責的。嗯,我本身不願意,不過因為我學曆高些,就讓我做了,畢竟村子裏年輕人不多,有文化的也不多。”
對於這點,王峰是了解的。
因為國內貧富差距太大,年輕人都出外打拚去了,留守的除了小孩子就是老人以及部分的婦女,年齡適合的就不多。
在一些小村子裏,可能大字不識幾個的都能有職位,不是說多有能力,多有人緣,多上進什麼的,是實在沒人了。
“我對他多少有些印象,挺孝順的,二十出頭,本來是在外地打工的,因為母親身體不好,後來就回來了,一直照顧他母親。”
“他是本地人嗎?”王峰問道。
“嗯,本土的陳姓人不多,他家算是一戶。”
“你繼續說。”
“在我的印象裏,他有些瘦,不過還挺精神的,小時候跟過雜技團,還練過武,精氣神是挺好的。”
“後來他出去了幾年,回來後跟礦山上幹了半年,因為意外砸傷了腿,一隻腳有些跛。”
“之後的話,他倒是做了一些倒騰山貨的買賣,收入還算過得去。我跟他見麵不多,基本也就是幾個月能見一次,因為工作需要,偶爾了解一下情況。”
“最後一次見他,就是跟你說過的,年初那次。前後幾天我也沒見過他,也不知道怎麼樣。就是那次見他感覺臉色不太好,有些怎麼說呢,有點虛。”
“然後平時他穿衣服都還算是講究的,雖說不是什麼名牌,倒是也沒有很湊合,挺注重外表的一個人。那次見他,就是穿著軍大衣,像個老大爺,不是離得近我都沒認出來他。”
“我問他幹啥去,他有些愣,也沒砸回答,應了一聲就走了。我看見他包裏有鏟子。”
“是洛陽鏟嗎?”王峰問道。
“不是,就是普通的工兵鏟。”
洛陽鏟,因為一本盜墓小說出了名,實際上用這種鏟子的人也不多,也沒有那麼多專業的團隊。
一般都是普通的鐵鍁,長把麵寬,挖著快。稍微專業點的,也有埋雷的,用火藥開洞,那樣快,不過容易被發現。
畢竟這種見不得光的事,都是在晚上幹的。大半夜的在山裏麵,就是再小心,那一炮下去動靜幾裏地都能聽見,所以真正用這手段的也不多。
基本都還是原始的辦法,一鏟子一鏟子挖。
“我本來沒覺得啥,後來一直就沒有了他的音訊,聽進山的村民說,陳家那二小子,可能是讓熊瞎子給叼跑了。”
“這山裏有熊?”
“有的,聽經常進山的老一輩人說過,不過我不進山,也沒有見過。”
“嗯,然後呢。”
“村子裏組織找了半個月,最後隻在山裏找到一些衣服的碎片,還有一些零散的腳印,反正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