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親身體不好,遇到這事是更差了。年輕的時候男人跑了,一直就是一個人把孩子拉扯大,不容易。後來我說要把她安置在外頭的養老院,她不願意,說要等兒子回來。”
“我們都知道陳二小子可能是凶多吉少了,可是她不信,說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看不著就是還活著。她不想銷戶,我們也沒逼她,隻是有時間就安排她參加一些老年活動,怕總是一個人呆著,哪天沒了都沒人知道。”
“時間久了,我們也習慣了。時間是韋大的作者,可以將一切都抹去。說句難聽的,就是自家人沒了,除了剛開始傷心難過,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平淡了,更何況是別人家的呢。”
“你之前說,這裏的家畜有被吸血?”
“嗯,說起來,得有一個月了,剛開始就是雞鴨這樣的家禽,後來換了狗,還有豬,現在都有牛被咬了。我擔心,再繼續下去,家畜不夠了,或是膩了,就該傷人了。”
“你覺得,是陳家的小子變的僵屍嗎?”
“嗯······”王文生沉吟了一下,“說不準,監控拍的不是很清楚,隻是那個身形看起來像,而且······”
“而且什麼?”
王文生看了一眼王峰,說:“他穿著那件軍大衣。”
王峰思考了一下,手指下意識的敲擊著桌麵。
“大師,你有什麼辦法嗎?”
“能碰到的敵人,還是比無形的要好對付的。”王峰喝了口茶水,繼續道:“我之前都是捉鬼的經曆比較豐富,僵屍之類的,也隻是聽過,還從未見過。”
王文生聽了,垂下頭來,想了一會兒,問道:“能對付嗎?”
“沒啥問題。”王峰頓了一下又說:“正麵打的話,沒問題。”
又給添上一盞茶,婦人端來了一些糕點。
王峰道了聲謝,拿起了一塊豆沙糕,咬一口軟綿香糯,是他小時候就愛吃的。
“能帶我看一下那些被咬的家畜嗎?”
“可以,不過晚一會兒吧,快吃飯了,歇歇再去也不遲。”
王峰點了點頭,他是不著急,雖說他心理比較強大,但是到底也是屍體,說不準還有什麼臭味兒。趕在吃飯前看了,說不準還影響到食欲呢。
一邊吃著豆沙糕,一邊品著香茗。
座椅是老年間的雙龍頭太師椅,看漆麵可是有年頭了。
雖說現在人都用沙發的比較多,也軟,也舒服。
可能人都懷舊吧,沙發剛出來的時候,人們都喜歡,羨慕。
現在普及了,反而是老家具最賞眼,雖然硬,但坐著也是舒服的。
這樣年頭,這樣木料的老椅子少了,現在也是很值錢的,一把椅子就頂的上一套真皮的沙發。
“話說,我看照片上那些家畜雖然僵硬,可是都還算飽滿,沒被吸幹血液嗎?”
王文生看著王峰,雙手交叉著,吞了口口水,神色恍惚著。
“其實,那些家畜的血,並沒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