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天的寧靜,由一個報警電話擾亂。
洛河畔,是途徑青夏最大的河流,兩岸相隔數百米,漲潮時浪濤滾滾,亦是非常壯觀。
不過青夏是一個常年幹旱的地區,降雨量很少。上次看到漲潮,已經是十年前的事兒了。
平時狀態的洛河,寬度隻有堤壩的一半不到。
潔白光滑的鵝卵石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大大小小形狀不一的石塊兒,均勻的鋪散在河壩下麵。在不漲潮的時候,就是由鵝卵石鋪就的沙灘。不論是在近處還是遠處,都十分好看。
這裏,也算是青夏城市中,最有代表性的景致。
多少年來,幾乎沒一天都有人來這裏遛彎,或是晨練。
“什麼人報的案?”馬洛快速的邁動著步子,麵色沉穩剛毅。
“屍體是被晨練的人發現的,通過死者身上的證件,以及數據庫的對比。這個人叫做劉進南,三十歲,是明豐地產董事長的二兒子。”一旁的年輕警員拿著資料說道。
“屍體情況呢?”
“屍體身上有多處肌肉損失,多在後背脊椎處,並非是致命傷。除此之外,死者額頭上的一塊骨頭被切掉了,切口平整均勻。腦內有同樣有組織缺失?”
“組織缺失?”
“對,死者的腦前葉沒有了。是被鋒利的刀具切掉的,初步判斷是醫用手術刀。”
“這是致命傷嗎?”
“不。”警員搖了搖頭,“腦前葉組織的卻是會影響死者的語言能力和注意力,不過因為刀工精準,並沒有損傷到其他的腦組織。這種程度的損傷,隻會讓他看起來傻一些,不會致命。真正的死因,是因為顱內細菌感染。”
堤壩上圍了許多人,各個年齡段都有,有膽大的湊得近一些,膽小的就站在堤壩上的小路上遠眺。
堤壩上下是一個六十度左右的斜坡,表麵經過處理有一個個蜂巢一樣的六邊形。
因為樓梯很少,心急之下,大家都是從堤壩的斜坡上下去的。
因為那些“蜂巢”的緣故,有足夠的著力點,許多人都是小心的從斜坡下去的。
馬洛亦是如此。
他從小就經常來這裏玩,那個時候很喜歡在這種斜坡上來回爬,如今哪怕因為成長之後再難有這樣的童趣,但走在上麵仍是毫無壓力。
遠遠的封鎖線就拉開了,看到了馬洛之後警戒的警員敬了一個禮,就將其讓了進去。
相關民警正在現場取證拍照。
在取證完畢之前,沒有人會動現場,所以這還是被發現時的樣子。
馬洛走到近前,看到的是一個西裝革履卻沾滿塵土的男人。他的五官比較立體,好像有些混血基因,有區別於常人的一種獨特氣質。
他的臉上很髒,沾了厚厚的一層灰,還有泥。
他的額頭上被用利器割掉了一個十厘米長的口子,長方形的,透過這個天窗很輕易的就可以看到裏麵的腦組織。
正如所見,在前端有一個位置有一些缺失。這不需要多麼精深的醫學知識,隻要看到大腦結構圖,知道知道大腦的形狀,就能輕易IDE發現那一塊兒缺失。
“證物已經被我們的同事帶走檢查了,上麵有一些血漬和指紋,希望那是凶手的。”
馬洛蹲了下來,在沒有觸碰屍體的情況下看了看前額的傷口,說道:“不會有線索的。”
“什麼?”
“在錢包和證件上不會有證據的。”
“為什麼?”警員表示不解,“錢包和證件一般都隻有持有者本人去觸碰。雖然上麵的血跡和指紋有可能是死者的,但也有可能是凶手的啊。”
“錢包裏有什麼東西,多少錢,你知道嗎?”
“嗯······”警員翻看著資料:“錢包是很出名的私人訂製,原材料是犀牛皮。裏麵除了身份證駕駛證之外,還有幾張不同銀行的儲蓄和信用卡。裏麵還有兩千一百塊的現金,算上前麵收集的零錢,以及側邊拉鏈裏放著的硬幣。折合下來有將近三千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