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霓這個身子的嗅覺十分敏銳,所以對於一些藥物或者香味都能清晰的辨別。當初師父教她醫術時,便感到很欣慰,教導一個既有天分又有智慧的徒弟,那是一種愜意的熏陶,傳學的人也會很有自豪感。
隻見他發絲全部濕了,有些許還蓋住了半張臉。那臉上的水漬輕輕下滑,順著臉頰柔順的在下巴處滴落回池水中,一種渾然天成的魅力便散發出來,妖異又充滿邪肆的笑容,就那樣自然地掛在他的唇角,異樣芳華。
最詭異地便是,他肯定是一絲不掛地泡在這裏麵,那光裸的上身精壯而又有些麥芽色,比南宮凜的膚色要顯得深一些。玄冥的雙眼黝黑發亮,像是看一個美好地獵物一般,充滿了占有欲。
“玄冥國主,你的品性似乎比南宮國主也好不到哪裏去。”滄霓在麵對玄冥時,還是覺得有些習慣的。畢竟他身上的痣她都曾經看到過,或者說,也許碰到過。
“唔,是嗎?怎麼可以把朕跟他比?”
玄冥趟著水走上前,見滄霓不卑不亢的狀態,感到很詫異。他在水下看得很清楚,南宮凜竟然把手伸向她的上麵,他幾乎可以看到她才水裏腳下有些動作,這是慍怒和隱忍的征兆。可是為何對他沒有感到不悅?
見滄霓做出一個防備的姿勢,南宮凜淡淡地說道:“你若是也想對朕用那種方式,最好是能保證朕昏迷的這段時間內不會被人發現。”
滄霓聞言,心中一凜,這個奸詐的人,竟然連這一步都算計好了。她麵色有些鐵青,微微垂眸,冷冷地說道:“不要再走過來了!”
“為什麼不走過去?”玄冥好笑地看了看她,偏偏向著她越走越近。
在她麵前停下來的時候,低下頭去看著她有些閃躲的雙眼,忍不住嗤笑出聲:“你既然不想被他碰,那麼在剛才,就應該別脫衣服。”說完,目光向她脖子以下瞄了瞄,“還有,既然讓他進入了春夢中,那你也應該有些聲音傳出來,這樣外麵的人才會全部相信呢。”
說著,玄冥揚起聲來,大聲地對滄霓說道:“脂妃,你如此美貌,寡人怎麼會等得及到寢殿裏才行周公之禮呢。”
聽到他用南宮凜的語氣來說話,滄霓忍不住大驚失色。他竟然會學南宮凜的聲音,還這樣的相像!滄霓頭痛地扶額,無奈地輕歎:“你為什麼又回來了,還刻意躲在這裏等我。”
“唔,朕也不知道為什麼。”玄冥輕笑著說完,忽然將她打橫抱起,露出她那姣好的酮體。
“啊--”滄霓低呼出聲,猝不及防地被他抱了個滿懷。
即便是已經與他肌膚相信過無數次,滄霓也是無法讓自己坦然的呈現在他麵前的。尤其是,現在自己的靈魂是寄托在另外一個身體上的,並不是原來的自己。
“你……”玄冥在看到她身上有些大大小小的傷痕後,蹙起眉來,心中有些憐惜。雖然不是很明顯,但近距離看,依舊是有些觸目驚心。玄冥怔忡了一瞬,便伸出手去輕輕摸向那些傷疤,沉聲問道,“你的武功不是從小練就的嗎?”
滄霓語塞,輕咬著下唇,不好意思看向他。想了想,還是如實地回答道:“嗯,隻用了一年的時間,所以什麼苦都吃過。”
這些痛楚,都是滄霓用盡一切方式去練武而得來的。她曾經在懸崖赤壁上攀岩,也曾經在荊棘裏麵裏麵。為了要打通所有的經脈,她甚至還忍受了折骨後再接上。這都是師父為了幫助她在短時期內練就上乘武功,所付出的一切。
一年?玄冥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與她初識的時候,滄霓才去世了一年零幾天。他強壓住心裏對滄霓的思念,將目光移向她的雙眸,看向那黑漆漆的瞳孔裏,倒映著自己的麵龐,輕聲說道:“朕從前有一個心愛之人,但已經在朕的殘害中,香消玉殞了。如今算起來,已經去世一年多了。”
聽到玄冥第一次提起去世的那個自己,滄霓渾身忍不住一抖,見他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顫抖,滄霓輕咳一聲,緩緩說道,“你說的是滄霓公主吧,我在這裏見過三個跟原先的她長得像的人了,據說滄霓公主是一個極其美麗的人。”
輕輕地話語從滄霓的口裏傳出來,有一種朦朧的感覺。玄冥眯起眼睛看向她美麗的大眼睛,仿佛是看到了另外一個女子,那般絕代風華。他自嘲地笑了笑,搖頭輕歎道:“她們隻是樣貌長得像而已,言行舉止都跟滄霓差遠了。朕當初愛慕的是滄霓的皮囊,後來卻不在乎她任何的外在,全心全意的……隻可惜,還是沒能留住她的芳心。”
“玄冥國主跟胭脂說這些,意欲何為?”滄霓忍住心中的慌亂,故作鎮定地輕笑道。不管怎麼說,玄冥從前還是傷害過她的,手段極其殘忍,一度讓她恨不得死掉算了。
後來,滄霓用自己的性命來結束了所有的孽緣,既然又榮獲重生機會,今生可不再想去患得患失了。
玄冥指望著她的雙眼,輕輕地放下她,雙手捧起滄霓那白皙的臉龐,緩緩說道:“剛才朕都已經說了,她們隻是相貌相似,一副皮囊而已。你身上卻總能讓朕找到滄霓的影子,包括你的眼神。讓朕……讓朕……”
還沒有說完,雙唇已經準確地攫住了滄霓那溫潤嬌豔的紅唇,含糊不清地說道:“胭脂,如果你是滄霓,那該有多好……”
他的聲音裏夾雜著無限沉重的傷感,讓滄霓一下子忘記了反抗。感受著他輕輕地碰觸,滄霓回想到的是他們最後那溫存的一個多月,偶爾也是淺啄輕吻,十分的溫馨愜意……
“玄冥,我……”滄霓意亂情迷地想要說些什麼,卻猛然感覺到玄冥的唇瓣已經滑至她的鎖骨以下,甚至吻上了她飽滿的果實……
她戰栗地輕呼出聲,推拒著玄冥,忍不住低吼道:“玄冥,你不要得寸進尺!”
“嗤--”玄冥聞言,意猶未盡地停了下來,莞爾輕笑道,“胭脂,朕以為你會毫無知覺,但是明顯聽到你的嬌吟。”
“閉嘴!”滄霓雙手護胸,向後退去幾步,瞥了一眼趴在池邊的南宮凜,對玄冥說道,“你隻在那邊學他的聲音就好,不必管我這裏。”
“那你能學得像嗎?”玄冥雙手環胸,有些不太相信地看向滄霓,好整以暇地說道,“胭脂,你的雙頰已經微微泛紅,反正身子都讓朕看過了,隻要不做最後一個動作,摸摸而已,比你自己幹叫不是好上許多嗎?”
滄霓緊咬著下唇,滿含慍怒地等著玄冥,他說得理直氣壯,倒讓她覺得有幾分難堪了。思慮片刻,放下護胸的雙手,閉上眼睛蹙眉低斥道:“便宜你了!”
聞言,玄冥也不含糊,走過去,攬著她嬌小的身子,在池水中緊密貼合,耳鬢廝磨……
一個時辰後。
這出假意侍寢卻真的做足了前戲的鬧劇,終於在玄冥一陣似真似假的低吼中結束了。滄霓扶額,他這樣的表現,還真的挺像從前那番……
滄霓連住心神,有些疲乏地站起身來,快速走出池水小跑向屏風後麵。身後傳來開懷低笑的聲音,讓滄霓頓時感覺雙頰有些泛紅。她無語地捂臉,今晚白白讓玄冥給摸了一回,懊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