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結局(2 / 3)

滄霓作為新帝的母親,榮登為滄瀾國的太後。在新帝登基的那天,她坐在大殿之上,垂簾聽政。何祿在宣完聖旨後,滄霓站起身來走向龍椅前,看著已經被換回來的兒子,再看向下麵的文武百官,沉聲說道:“先帝駕崩前,每每哀歎對不起前朝滄家,因此對哀家留下口諭,新帝繼位之時,需改國姓為‘滄’,從而來祭奠前朝的功績!”

何祿膛目結舌地看向滄霓,他從未聽陛下這樣說起過,但是他卻知道,陛下是一直都覺得自己愧對滄霓的。滄霓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隨即沉聲說道:“何公公侍奉先帝已久,功勳無限。著,即日起侍奉新帝滄正。”

“奴才叩謝太後娘娘。”何祿心中輕歎,罷了,隻要守著主子的親生兒子,就算是改了國姓也沒有關係的。他現在是人微言輕,也從來沒想過要位及權臣。

在下麵站著的董成耀早已得了滄霓的指示,她不需要什麼後宮卑劣的手段去為兒子謀得皇位,但是南宮凜是必然會將皇位傳給她的兒子,屆時需要董成耀的支持。在董夫人向他敘述關於滄霓所說的一些事情時,他深深地了解到自己的這個女兒乃是人中龍鳳,關於治國的論斷也頗有造詣,定會有一番大作為。他忠心的希望,頻臨沒落的滄瀾國能夠在她的帶領下重新走向最高峰。

於是,他率先與幾位朝廷重臣站出來,拱手說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其他文武百官聞言,也紛紛叩拜。一時間,大殿之內徘徊著鏗鏘有力的回聲,久久不曾散去。

滄正還是一個奶娃娃,凡事都不能親力親為,所以滄霓手頭上的事情便多了起來。索性她跟白衣老人學醫術和武功時,也順便請教了不少為君之道。再加上她對百姓們的生活動態一向都很關心,又有玄冥從旁協助,一切都還很是順利。

隻是玄冥心裏不樂意了,他緊皺著眉頭站在滄霓的麵前,看著她一直批閱奏章,有些氣悶。

禦書房裏隻有他們兩個人,其他宮人都在殿外售後。滄霓無意間一抬頭,見他這般不悅地表情,不禁失笑道:“怎麼了?看著你悶悶不樂的樣子,倒好像我虧了你什麼似的。”

“自然是有虧了朕的地方,正兒明明應該跟隨朕的姓氏,為何要隨著你們滄家?這也就罷了,反正你喜歡他叫什麼都可以。為何你們要在滄瀾國做皇帝,朕的整個玄月國交付給正兒不好嗎?”玄冥遲遲不肯離開,因為他知道,滄霓不會走的。

滄瀾國是她的故鄉,現在她又是監國太後,有義務也有責任在這裏守著的。而玄冥已經離開玄月國太久,中間隻抽空回去了幾次處理事務。若是再不回去的話,那邊即便有監國,也極有可能會亂成一團,屆時玄冥的皇位將不保。

聞言,滄霓蹙眉看向他,沉聲說道:“新帝叫滄正怎麼了?你不樂意也無效,我不會聽你所言,讓他去你的玄月國的。再說了,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請你離開吧,我這裏需要清靜!”

“滄霓!難道你就真的這樣狠心嗎?我們過去的那些溫情你都要刻意忽略掉嗎?”玄冥走上前,動情地將她抱住,沉聲怒道,“朕不知道你為何這樣執拗,可是朕知道,你心裏明明是有朕的,為什麼要讓我們彼此都受傷?”

滄霓聽後,鄙夷地笑道:“難道我一個滄瀾國的太後要宣告天下,嫁給玄月國的皇帝嗎?聽起來都覺得荒誕至極,做出來的話,我們正兒的顏麵要往哪裏擱?實話告訴你,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跟你走,事實上我也是一直這樣告訴你的。是你不肯相信我說的話,與我何幹?”

“你心裏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原諒我的?說出來我改還不行嗎?”玄冥一把撕掉臉上的麵具,低下頭去狠狠地攫住她的紅唇,含糊不清地說道,“滄霓!我們是彼此相愛的兩個人,不要再相互折磨了好嗎?”

滄霓心中悸動不已,伸出手想要推開他的束縛,卻還是無濟於事。他的大手已經探進她的衣內,一陣陣揉搓。她嬌喘地推拒著,虎著臉說道:“玄冥,你理智一點,我不可能……唔……唔……”

還沒說完,就被他給堵住了。她蹙眉看向激烈地玄冥,知道他已經隱忍很久了,而她又何嚐不是在糾結他們的關係?

最終,她放棄了掙紮,反手摟住他的頸項,沒好氣地輕歎道:“你這個暴君,從來都是如此蠻橫……”

察覺到她的回應,玄冥激動萬分地看向她,唇邊泛起最粲然的笑容,又再度親吻了下去。

禦書房內,旖旎一片,他們就在那龍案旁,彼此宣泄著寂寞的身心和貪欲……

激情過後,玄冥斜倚在龍椅上,攬著懷中的女子,輕聲說道:“滄霓,跟朕走好不好?”

“不好,我不會跟你走的,你無需再說。”滄霓扭過頭去看向他,沉聲說道,“你不要再在這裏停留,你想要我的身子,我已經給你了,明天一早趕緊回玄月國!否則,我就要跟你不客氣了!”

“我是隻想要你的身子嗎?我想要的是你的心……”南宮凜氣急敗壞地說道。見她這樣說話,他指著她左胸口的位置,怒不可遏地說道,“你的心是不是鐵石做的?為何這般強硬!”

“你才知道嗎?自然是鐵石心腸了。”滄霓淡漠地說道,垂眸掩蓋住眼裏的不舍。

她跟玄冥從一開始就是孽緣,不該有什麼牽係的。但願他走了以後,就不要再回來了。

“你!”玄冥起身穿著衣服,再也不說一句話。整個穿衣的過程中,他都緊緊地盯著滄霓,像是要把她瞪進骨子裏去。

滄霓不以為然地站起身來,將身上些微有些散亂的衣衫都攏好,並不看向玄冥。

穿戴整齊後,玄冥走上前扳著她的下巴沉聲說道:“朕還會回來的!”

“隨便你。”滄霓伸手剝掉他的束縛,坐回龍椅上,繼續批閱奏章。

玄冥見她不再看向自己,轉身直接走了出去。

本以為玄冥是鬧鬧脾氣而已,但是直至晚間,滄霓都沒有再見到玄冥的身影。她看向欲言又止地嫣雯,有些不解地說道:“怎麼了?好端端地你怎麼還不敢說話了?”

“主子,皇上他……他已經回國了。”嫣雯忐忑地說道。她心裏其實真的挺希望兩位主子能夠在一起的,他們從一路走過來,嫣雯都是有目共睹的,兩個人明明十分相愛,主子為什麼就不肯讓步呢?

“今天就走了?”滄霓聞言,心中忽然有些失落,但是很快就輕笑出聲道,“走了也好,反正我也是想讓他快點離開的。對了,嫣雯,你若是也想離開,我會放你離去的。侍奉了我這樣久,我也挺過意不去,畢竟你是玄冥安排來的人,陰差陽錯才成了我的侍女。”

“不,主子,奴婢不走!”嫣雯聞言,轟然下跪道,“奴婢願意一輩子都侍奉您,請您不要趕我走!”

滄霓有些訝異地挑眉,連忙起身將她扶了起來,沒好氣地歎道:“你這又是何苦呢?難道你就沒有想要傾心相許的人嗎?我剛才那樣說也是為了你好啊。”

“奴婢現在還沒有喜歡的人,如果以後有的話,也定然是娘娘身邊的人。奴婢不能走,娘娘身邊沒個信任的人,做事也不方便。”嫣雯忠誠地說道,“雖然是皇上安排奴婢進來的,但是奴婢跟您相處這麼久,已經逾越了一切主仆之間的情誼。主子,您要是嫌棄我,那我就以死謝罪!”

見她這般認真,滄霓也不好再說什麼,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好了好了,那就留下來吧。反正何祿和關太後那邊的事情一解決,我也需要你去服侍正兒,正兒小孩子一個,很容易有危險的。”

“是,奴婢也會盡心盡力侍奉小陛下的。他是您和皇上的兒子,奴婢豈敢不效忠?”嫣雯信誓旦旦地說道。

“嗯,好。”滄霓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對她說道,“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想歇一會兒。”

嫣雯聞言,恭敬地褔身說道:“奴婢告退。”

滄霓困乏地躺在床上,腦海裏不由自主地閃現出今天玄冥發怒的表情和他溫柔地愛撫,不由自主地有些臉紅氣喘。她低咒一聲,翻身睡去。

從那天後,整整一個月,滄霓都沒有再見到玄冥。關太後在新帝登基後沒多久便病逝了,滄霓最終還是沒讓她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也沒有去左右關太後的病情,讓一切順其自然。

至於何祿以及南宮凜從前的手下,都已經處理好了。那些人全部都消失以後,滄霓站在皇城之上,有些無奈地仰望天空,這些生命是必須要消逝的,他們身上沾染了太多血腥,也知道了太多秘密……

但是她手下有暗衛來報,玄冥在玄月國解散了後宮,連那兩個小帝姬也都安頓好了,隻是不讓他曾經的女人們再住在後宮裏。

聽到這些事情時,滄霓心中有些好笑,他即便是把那些擾人的麗妃和安貴妃等人全部清除,將整個玄月國的後宮都留給她一個人,她也是不會低頭的。所以,她也隻是笑笑而已,並沒有表達自己什麼觀點。

然而,就在滄霓以為玄冥隻會做這些事情時,邊城地守城將軍派人加急來報,說城邊聚集了大批玄月國的軍隊。滄霓心中一驚,難道玄冥反悔想要再次攻擊滄瀾國?

當下也顧不得許多,連忙親自隨著諸將前去玄月國與滄瀾國交接的林鳳山附近的城樓上。

與騎著戰馬看向自己的玄冥怒目而視,她朗聲怒道:“玄冥,你公然帶著數萬大軍來到我滄瀾國的邊境,究竟意欲何為?”

玄冥冷笑一聲,對她說道:“董太後,朕要與你單獨見麵,不知可否?”

“哀家為何要答應你說的事情?真是荒謬!”滄霓心中著實氣惱,還‘董太後’?他可真是會裝蒜。

“好,既然你不答應,那朕就帶著軍馬踏平這座城池,整個城池裏的百姓是否能安然無恙,可就怪不得朕了!”玄冥不怒反笑,對滄霓戳定地說道。

滄霓聞言,登時大怒,她咬牙切齒地等著玄冥,低聲怒斥道:“暴君!卑鄙!”

“朕向來都很卑鄙,不過也要看董太後是否有這個誠意讓朕放下殺念。”玄冥翻身下馬,隻身走向前麵,站在城門的不遠處,等待著滄霓的到來。

見狀,滄霓隻得轉身走下城門,帶著嫣雯走了出去。董成耀陪同她一起來的,見她命令人大開城門,董成耀勸誡道:“太後娘娘,玄冥國主一向都是凶暴殘虐的,您親自前去恐怕不妥。”

“父親不必擔心,哀家自有分寸。”滄霓對他和顏悅色地說道,遞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董成耀會意,便不再多做阻攔。

城門打開以後,滄霓便看到站在那裏的玄冥,正目光灼灼地望著自己。她心中著實惱怒,走上前在他一米處站定,壓低聲音說道:“你別這樣卑鄙,讓我看不起你!”

“如果我不這樣說的話,你會下來見我嗎?”玄冥冷哼一聲,不悅地說道。

“帶上你的軍隊趕緊走開,不要逼我與你為敵!”滄霓沉聲怒道。

“滄霓,我是來投誠的,我把整個玄月國的江山都已經帶來了,你想掌控滄瀾國的天下,那我就把玄月國也變成滄瀾國的附屬國,如何?”玄冥極其認真地說道。

嫣雯猛然聽到玄冥提到“滄霓”兩個字,驚愕地看向滄霓,主子的名字叫滄霓嗎?為什麼跟自己好友趙玉所說的姐姐名字一樣?

“你瘋了!”滄霓訝異地張大嘴巴,對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這個白癡。”

“知道。我從沒有一刻比現在更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他看向滄霓,蹙眉說道,“朕想了很久,你究竟在介懷我們過去的什麼事情,但是始終都想不通。直到回去以後,朕看到了刑毅的妻子,這才想起,上次跟你說的話還沒有說完。”

“刑毅的妻子?上次說的話?你說的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我聽不懂。”滄霓有些鬱悶地說道。她覺得玄冥這次的到來好像已經謀劃好了一切似的,隻是她無法揣度出來。

玄冥聞言,也不著急,扭過頭去對著人群裏喊道:“刑毅,帶著你的妻子過來!”

“是。”刑毅聽命,拉著一個渾身有些顫抖的身量稍小的士兵走了出來。

再次見到刑毅,滄霓心中是有些感慨的。在她被關進索命塔後,刑毅算是對她格外優待的人了。除了趙玉以外,刑毅也還算是個不錯的男人。

可是,當滄霓的目光望向那個一臉煞白的女子時,臉色登時也變了。她迫不及待地走過去,對已經淚眼婆娑的士兵難以置信地喚道:“小……小玉……”

趙玉從剛才起便一起都盯著滄霓,聽刑毅說她的靈魂還是從前的滄霓,趙玉便感覺有些不真實。可是趙玉親眼目睹滄霓一步步走過來,與過去的滄霓是一樣的,還有她看著自己的眼神,是那樣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