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除非是陰天,不然鬼魂是不可能在白天出現的,即便是能凝結成實體的厲鬼也不例外。“李冬初,你確定糾纏你的是鬼,而不是人?”
“我確定!他沒有腳,是飄在半空中的,而且能穿牆!”
“那應該是鬼沒錯了。可是,鬼怎麼可能不害怕陽光呢?”
“那個……我感覺那隻鬼挺討厭陽光的。但是為了能從我嘴裏摳出點東西來,他即便感覺到不適也要盯著我。”
“感覺到不適……”他重複了一遍這句話,然後就陷入沉思之中。
片刻之後,他突然想到某種可能。“李冬初,你跟我描述一下那隻鬼的特征。”
“特征?”李冬初一聽他這話頓時犯了愁,眼裏、心裏都是都是抗拒和恐懼。“大哥,你知道我這幾天都被那鬼嚇成什麼樣了嗎,你竟然還讓我給你描述它的‘美貌’!拜托,我哪有膽子仔細打量它啊!”
“你不用跟我描述他的長相,就好好回憶一下,他身上有沒有特殊的標記,比如黑色或者紅色的圖案或者花紋,類似於小型紋身的那種。”
“你說那種東西啊,我沒在鬼身上見過。但是,”說道這裏,李冬初朝四周看了看,然後很隱秘的趴到許雲涯耳邊輕聲的說:“我在陳雨墨身上發現過紋身,紅色的,像血一樣。”
“什麼!”許雲涯被李冬初的話驚得全身一陣,不敢相信陳雨墨身上會有禁術留下的烙印。他可是活生生的人啊,身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呢?
“李冬初,你還記得那個紋身是什麼樣子嗎?”
“不記得,我根本就沒看清楚。當時他發現我在看那個紅色的紋身,立刻就陰沉著臉用衣服蓋住了。怎麼了,那個紅色的紋身很特別?”
“沒什麼。”許雲涯搖搖頭,沒打算跟李冬初說有關禁術的事情。
其實他也不了解有關禁術的事,隻是覺得在活人身上出現禁術的烙印很不同尋常。
但即便如此他也知道,被施展過禁術的活人要麼命格被篡改,要麼沒了人身自由。
他很懷疑前段時間出現在他麵前的陳雨墨,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陳雨墨。那個每天試探他的陳雨墨,是否其實隻是別人的雙眼。
如果是那樣,陳雨墨的人生未免太慘痛了些。更令他在意的是,如果那幾天試探他的人真的另有其人,那麼他是靈法師的身份恐怕已經不是秘密了。
隻是,那個在背後的操縱陳雨墨的人到底是誰?他和現在用鬼糾纏李冬初的幕後主使是同一個人嗎?
這一係列問題讓許雲涯很傷腦筋。他現在什麼情況都不了解,完全不知道該做什麼對策。
情況似乎遠比他預料的更加糟糕,而他能做的似乎隻有眼前這點事。
“李冬初,我給你靈符和匕首用過了嗎?”
“……沒用。我用了不就等於承認我認識靈異人士的事實了嗎。”
“那你剛才是怎麼甩開那隻鬼的?”他留意過周圍的情況,沒發現有鬼在他們附近遊蕩,當即就生了疑心。
李冬初見許雲涯直直的盯著他,像是在審視他是真是假似的,頓時就豎起三根手指向他發誓。“我真的是我,沒被鬼附身!你給我的靈符我一直放在身上,不信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