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走?你曾經見過我?”許雲涯被他的話弄得一愣,腦子迅速回憶過往的一切。可印象之中,他從沒見過哪個老者有如此詭異的馭鬼之術,更沒有人讓他有熟悉的感覺。所以,即便他不知道這隻鬼背後的人是誰,但也不覺的他們會是被歲月掩蓋的舊相識。
然而,那人的答案否定了他這個想法,而且令他生出了新的疑惑。
“我當然認識你,從小我就在祖堂裏看著你的畫像,一拜就是十七年。三十年了,我終於可以回去了!”
“祖堂?我今年才十幾歲,怎麼可能會出現在你家祖堂裏?”許雲涯皺眉疑惑道,心裏不由自主想起看自己的身世。
他是關雲收養的孤兒,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如果這人的話是真的,那麼這人祖堂裏畫像上的人很有可能跟他有什麼關係。隻是,世界那麼大,兩個毫不相幹的人有著相似的容貌,這種可能也是存在的。
想到這裏,他的心漸漸平靜下來,突然不再關心身世的事情了。
“我想你可能認錯人了。我不會跟你走,更不會學你的法術。我們之間的恩怨應該有個了結,但這事與他無關。”他指了指李冬初,然後繼續對仍處於喜悅之中的鬼說:“如果你敢傷害他,我保證你的名字會永遠掛在靈異通殺令上,直到你死為止。”
那鬼冷哼了一聲,被血染紅的左眼朝李冬初一橫,隨後輕蔑的笑了:“殺一個普通人就上通殺令,你把懲罪司當善堂了嗎?”
“殺一個普通人的確不算多嚴重的事,但如果是跟禁術有關的呢?”許雲涯將李冬初往身後拽了拽,臉上沒有任何懼意。
“你能通過鬼的眼睛看外界的一切,這不是簡單與鬼簽訂契約就能辦到的事。我想,你一定是動用了某種禁術吧?”
“禁術?”那鬼一聽就樂了,狂傲的語氣配上他猙獰的臉,看上去就像發狂了要吃人似的。“別說是給鬼下禁術,就是用在活人身上又如何?你沒接觸過禁術,所以還不知道自己與禁術有什麼聯係吧?”
“聯係?!”聽到這兩個字,許雲涯心裏頓時震驚不已。
他記得父親和哥哥離開的前一晚,他跟父親要那些禁術書籍,但父親沒答應。理由是怕他一不小心跟禁術產生聯係,如果沒人看著會發生不可預料的危險。
當時他就覺得父親說的很玄乎,甚至有點懷疑那隻是父親的托詞。這會兒聽見這種事從別人嘴裏說出來,心裏不可謂不震驚。
本來他還以為這人是認錯人了,但現在看來,或許,他真的跟這人祖堂裏畫像上的人有些關係。
隻是,眼前的鬼大概是三十多歲的模樣,可操縱它的人卻至少是五十歲以上。供奉在他家祖堂上的人至少有七十歲,或許年齡更大也說不定。
時間隔了這麼久,他和那位祖宗的相似度還能有這麼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