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封印什麼。”
“哼!”老陳怪笑了一聲,臉上寫滿了不相信。
許雲涯知道他不會相信,也不在意他相不相信,所以沒做任何解釋。
老陳也沒在繼續追問,隻是一直用戲謔眼神看著他,一副了如指掌的表情。
兩人都沉默著沒說話,片刻之後,許雲涯禁不住冷,決定甩掉老陳回去。不過在走之前,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
“貓妖在學校害人,這件事和你有關嗎?”
老陳沒回答他,但他眼裏的笑意已經給他許雲涯答案。
許雲涯眉頭一皺,心裏對老陳反感到極點。不過他沒有出聲譴責老陳為什麼不把人命當回事,因為老陳看著實在不像是有良心的人。
或許,老陳從來都沒覺得他有錯,自然不會悔過。他眼裏的笑意並不是在表達他的麻木不仁,而是對看透那個局的人的肯定。
說是肯定,不如升華成欣慰更恰當。老陳在意的點根本不是人命和對錯,而是他及他的家族一直在尋找的人究竟是不是值得的人。
目前看來,老陳對他似乎沒有失望,可他對老陳卻恐避之而不及。
不管是他和禁術的聯係,還是老陳祖堂畫像上的人,他都不想通過老陳去接觸。
“我要回去了,你別跟著我,也別來找我。”
扔下這句話,許雲涯頭也不回的走了。
走了一段距離後,他發現老陳的確沒有跟著他,當即鬆了口氣。可想到有關老陳的一切,他又放心不起來了。
老陳是什麼人,他以禁術為傲,頂著家規用活人做實驗。即便被家族驅逐,也依舊繼續他的實驗。他看不起鬼奴,但為了鬼奴之死,他犧牲了三條人命去報仇。
這麼唯我、冷血、執著的人,真的會因為被拒絕幾次就放棄嗎。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能。
不過,短時間內老陳應該不會再來找他了,這倒是多少讓他感到一點欣慰。
他一邊想一邊走,路上遇見幾隻鬼,都是普通的遊魂。他沒理會,隻想盡快回公寓睡覺。
但剛走進小區後,身後忽然刮起一陣陰風,隨之而來的是一股陰寒的鬼氣。他心裏一緊,右手極快的握住衣服裏的“斷念”。
不過,鬼氣移動的方向不是衝著他來的。他輕舒了口氣,捏著“斷念”的手勁鬆了。餘光瞟向身側,有一黑一白兩個鬼影飄過。
“哎,這次不知道能不能接到人。老白,你說咱倆在路上也沒耽擱啊,為什麼會接連弄丟新鬼呢?”
“誰知道呢!或許是人間又出了什麼亂子,以前不也發生過這種事嗎?”白無常正了正頭上的長帽,說話的語氣笑裏藏悲,聽著很別扭。
“哦,我想起來了,你說的是那件事啊!如果真是曆史重演,那我們是不是要趕緊稟報閻王?”黑無常說話的語氣頗為忌諱,似乎當年發生的某件事不僅在人間引發一番動亂,還波及到了地府。
可‘當年’是什麼時候?‘那件事’又是指的哪件事?為什麼從來沒聽父親和哥哥說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