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性格不夠堅忍,容易被鬼迷惑心智。你對敵人不夠狠,會傷人傷己。你對自己不夠狠,關鍵時刻不能自救。你不懂這個圈子有多複雜,有多危險。許多時候,自救又等同於自殺。話盡於此,你照不照做都改變不了結果。”
“喂!你不用這麼強勢吧?!”
“進班級了,別說話。”許雲涯扔下這句話就進了班級,把李冬初所有的抗議和情緒都堵在了胸腔裏。
李冬初鬱悶的咬牙切齒,最終還是無可奈何的進了班級。
整整一天,李冬初一直找機會跟許雲涯聊,可許雲涯一直回避他。幾次之後,他再也不對談話抱任何幻想了。就這樣,從這一天開始,直到寒假結束,他們再沒有任何交談。
開學的第一天,李冬初心裏有些忐忑。
寒假期間他想了很多事,最終還是沒辦法對救命恩人做到視而不見。想著開學後不管許雲涯怎麼冷漠,總歸要和他說一些話。就算不參合他的事,但至少要有聯係,沒必要弄得跟絕交或冷戰那樣。
可開學一個星期了,許雲涯竟然一直沒出現。
“他該不會是輟學或者轉學了吧?”李冬初單手撐著下巴琢磨著。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索性就去找班主任詢問清楚。
結果,詢問之後才知道,許雲涯在開學第一天就請了兩個星期的長假,這假還是校長授意教務處批準的。
他覺得這事有些不同尋常,決定等許雲涯回來後問個清楚。
時間一晃就過去一個星期,許雲涯終於來上學了。他一進班級,全班同學的目光就都被吸引過去。
李冬初看著他朝自己這裏走來,本來心裏還有點緊張,可看到他身上的變化,頓時覺得一陣心驚。
他墨黑色的碎發略有些長,臉上帶著些許慘白。眉間時不時的帶著一抹焦慮,隨後眼神開始變得銳利。
他整個人的氣質一改往日的平靜冷淡,變得有些陰鬱冷冽,偶爾會表現得有些焦躁,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躲著他遠一些。
李冬初不知道他都經曆了什麼,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許雲涯,你……”
看他皺著眉頭寒氣森森的坐在旁邊,目光半瞬都沒在旁人身上停留,李冬初到口的話就這麼被凍在喉嚨裏。
糾結之際,一股濃重的土腥味兒鑽入鼻息。
李冬初納悶的打量起他來,發現他校服之下還穿著便服。
透過他微長的碎發看他的側臉,竟覺得他臉上似乎帶著若有似無的滄桑感,身上散發的氣息略顯壓抑。
他為什麼而滄桑?又因什麼而壓抑?
他到底經曆了什麼?
“……許雲涯,你之前去哪裏做什麼了?”李冬初終於鼓足勇氣問他,可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不知道是想事情太專注,還是根本就不想理。
李冬初猶豫了數秒,還是沒能對他視而不見。
“你是不是有麻煩了?是被上次做幹屍胎的老頭找上門了,還是某件事暴露了,所以遭到了同行的追捕?你身上有一股土腥味兒,是剛和別人打過架嗎?”
問了這麼多,許雲涯終於有了反應。可他的反應卻讓李冬初感到渾身一愣。
許雲涯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