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辨認什麼,又想確定什麼?
近兩個月不見,連同桌都認不準了?
“許雲涯,你不認識我了?!我是李……”
“我知道。”許雲涯淡淡的說,臉上閃過讓人辨識不清的情緒。“別管我。”
一聽這話,李冬初頓時覺不爽,說話的聲音都高了幾度。“我怎麼能不管你呢!你照沒照鏡子,知不知道你現在變成什麼樣了!”
“什麼樣?”許雲涯不解的看著他,隨後不等他回答,就緩緩的搖了搖頭說:“怎樣都無所謂,隻要……”
話沒說完就停了,弄得李冬初又好奇又鬱悶。“隻要什麼?”
“……”他沒說話,又一次緩緩的搖了搖頭,然後轉回頭裝起了木頭人。
“不是,這麼久沒見,你怎麼比以前更悶了!”
“……”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別一點反應都不給我啊!”李冬初一邊急躁的問,一邊伸手在他眼前擺手。可擺來擺去,他就像塊石頭一樣,眼珠都不轉一下。
這下李冬初覺察到他的不對勁了,於是就歪頭看他的臉。結果這一看可嚇著他了。許雲涯緊緊的皺著眉頭,眼神一會凝重一會悲痛,一會裝滿了仇恨,一會變得生無可戀,意識很是混亂。
“怎麼回事?!許雲涯到底經曆了什麼,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正驚訝著,敲門聲響起。
他下意識的抬頭望去,結果看到來人竟是那已經辦了休學的陳雨墨!
好死不死的,陳雨墨竟直奔著許雲涯來了!
“喂喂喂!你幹嘛,趁人之危啊!”
“沒你的事,老實待著別動!”陳雨墨二話不說拉著許雲涯就走。結果還沒走幾步就被李冬初追了上去。
“不行!你就是個騙子,你對他不懷好意,我不能讓你他!”
“嘖!真是麻煩!他人我是一定要帶走的,你要真不放心就跟著,不敢就老老實實的回去上課。”
“我……我跟著,所以你別想幹壞事!他家裏的人可不是好惹的,你要是敢傷害他,保準有人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哦。”聽到他的威脅,陳雨墨反應平淡,似乎根本沒把他的話當回事。
他一看陳雨墨是這反應,心裏頓時生出一種祥的預感。考慮再三,決定還是把關七言的名字說出來比較好。隻是還沒等他說出口,就聽陳雨墨一聲嗤笑,然後一臉無奈的說道:“這一點我比你更清楚。行了,一邊走一邊說吧。”
說完,他拉著許雲涯往外走。等到了許雲涯的公寓,他將許雲涯放在床上,然後用剪刀剪開了他的衣物。
一瞬間,縱橫交錯、皮開肉綻的傷痕赫然出現在眼前,看得李冬初是一陣心驚,很懷疑他傷成這樣到底還能不能活!
“陳……陳雨墨,他怎麼受了這麼多傷!還有他的臉,之前明明沒有傷的,這會怎麼突然又有了!你對他做了什麼,我怎麼一點都沒察覺呢!”
“我什麼也沒做!送他回來時,他說不想一個人待著,非要去班級。我拗不過他,就給他身上摸了障目粉。這東西對我們這類人沒用,但是對你們這些普通人可奏效得很。他臉上的三道傷本來就在,隻是你看不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