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博早就料到了自己會有這樣的下場,隻是他始終覺得,自己跟著主人,盡忠盡職,從來都沒有倦怠過。
怎麼就能與那些畫中人比,自己為了報告這件大事兒,就耽誤了你,打擾了你撫琴,就要殺了我?
玄博越想心裏越是難受。
那我之前的效勞,就這麼不值錢?
“我感覺到了你的怒火,還有不甘。”
撫琴人一曲結束,慢慢的轉過身,一點都不著急那個老家夥跑出去,也不擔心那些宗門的長老跑出去。
因為北蒼莽州,已經在他的掌握之下了,沒有人能撼動他所鑄造的領域。
“我隻是有些不甘。”
玄博說了一半的實話,他很生氣,更是憤怒,想殺人的心都有,可是他不敢說出來。
這就是在麵對絕對實力的時候,一個正常人都應該又的恐懼。
“不甘?”
撫琴人抬起頭,順滑的頭發向兩邊分散,露出了一張精致到令人發指的臉。
玄博在麵對這張臉的時候,渾身沒有一處是動彈的,就是心髒也像是停止跳動一般。
雖然他是一個男人,可這樣的容貌,讓男人都為之動容,傾國傾城都難以夾在他身上。
“這是你第二次看到我的臉了,第一次,是獎勵你,這第二次,是懲罰你,所以,你死也會知足了吧。”
撫琴人嘴角上演。
這樣的一笑,何止百媚生,千萬倍都不止。
牆上的那些畫中人,全都目瞪口呆,他們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第一次見到,他們所服侍的人的真容。
早就聽說絕天下,今日一見,天下絕。
玄博輕輕的點頭,鬼使神差也不盡然,他感覺此時,對方說什麼他都會答應,就算是現在,刨出自己的心,交給這人,他也是一百個願意的。
此時,房間中沒有任何的聲響。
“你一直說,對我的忠誠日月可鑒,你對我的心,像是黑玄一樣堅不可破,那我現在想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不是那個樣子的。”
撫琴人說完,指著下巴,睜大了眼睛瞪著。
玄博沒有任何猶豫,抬起手握著短刀,直接插進自己的心窩。
此時的他,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尤其是主人盯著他看的時候,溫柔的就像是母親的懷抱。
“嗤嗤~”
撫琴人看著玄博掏出心髒,嗤嗤的笑起來。
玄博也跟著小,最後倒地的時候,嘴角還是上揚的。
周圍畫中人目瞪口呆,他們那時候,可沒有這樣的待遇,而是直接被抹殺,看來,玄博在主人的心中,還是有一定地位的。
“清~”
撫琴人說完,轉身雙手放在琴上,沒有任何動作。
這時候,門外走進來幾個人,小心翼翼,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將迅播的屍身移了出去,屋子裏連血腥味兒都沒有。
等一切都歸於平靜,撫琴人再一次雙手挑動琴弦。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三天,唐臨與老錢塘這三天,隻說了他這些年一小半的經曆。
然後老錢塘喝光了唐臨這麼多年,所收集的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