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薦武欽差議事之人還沒走,這人周行也認識,正是臨西府代知府,名叫陳誌通。
為什麼是代知府?因為真正的前任知府已經被抓了斬首。
這位代知府原本是臨西府的同知,也就是知府佐官。
底下縣令對知府的位置虎視眈眈,他這個同知是最清楚不過。
原本於情於理,都是他這個同知直接接任知府位置的可能性比較大。
但臨西府這塊地方比較特殊,簡單來說,就連朝廷都不怎麼看得上這塊地方,同樣視之為雞肋。
薦武欽差此行並不隻是選武,同時也身兼考察官員之職務。
換言之,這位薦武欽差的一句話,基本就能決定誰可以成為臨西府下一任真正知府!
在臨西府這塊地上,官跳三四級根本不是任何問題。
不過如此一來,花筆年無疑就慘了。
他雖然不曾表露,可他想要做知府的心卻早已昭然若揭。
原本陳誌通幾乎最大,倒也無意搞他,可現在臨西府一片混亂,陳誌通必然也難辭其咎,如此一來,他就得想方設法將所有潛在的敵人扳倒!
陳誌通抓住了花筆年的把柄,當然要全力出手,甚至致花筆年於死地,以此殺雞儆猴。
花筆年官場縱橫多年,當然對陳誌通的心思了如指掌,可他手頭偏偏沒有什麼翻盤的籌碼。
如此,在薦武欽差麵前,兩人也沒有什麼客套,各立左右。
“這個就是花縣令你推薦給薦武欽差的年輕俊傑?”
周行剛剛走到大廳前,陳誌通就頗有些譏笑起來。
原因很簡單,周行的“賣相”上還差了一些。年輕是年輕,可是和俊傑二字不搭界。
“同知大人,話不能這麼說,俗話說人不可貌相!”
花筆年反正和陳誌通已經撕破臉,當下就懟了回去。
“哼,我隻是擔心花縣令會不會被無名小卒給騙了,到時候臉上難看。”
“不勞同知費心。”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倒是那位坐在正位上的薦武欽差,他饒有興致的看著周行,並不理會兩人的爭吵。好在兩人也懂得適可而止的道理。
“你就是周行?”
“正是!”
“聽花縣令說,你身具天武玄力?”
這種事情,行動比回答有效。
周行隻伸出一隻手,鼓動真氣,天武玄力順著真氣流動就湧現出來。
“這,這是……”薦武欽差眼睛明顯亮了起來。
不隻是薦武欽差,就連那陳通知也有些驚愕。
唯有花筆年,一開始是驚訝,緊接著心髒狂跳,看到周行這一手,他知道自己的小命保住了,搞不好還立了功!
周行收手,淡然說道:“小子這幾天潛心苦修,修為有些許突破,天武玄力也隨之突破。”
“好,很好!果然是年輕俊傑!”
薦武欽差黃康一番叫好,直接定下了基調。
陳誌通臉色難看。他事先就聽說了花筆年的最後籌碼,不過周行當時隻是最低等的武爵。
這最低等武爵雖然也是天才象征,卻也隻是在臨西府這種貧瘠之地稀少,在武道更加繁榮的中央之地,也就是一般般。
就說那些個宗門之中,哪怕是一些三流宗門,這種天賦也一抓一大把。
可是——武爵一旦進入到第二層級,人數直接刷掉九成,這一點絕對不是開玩笑!